纪子成说完了过去, 便不再说了。
倒不是他不想一口气说完, 而是他看见阿萝马上就可以去砍人的样子, 觉得再说下去大概回不了宗门了。
看见阿萝和沈夕渐两个人为了他的事情而生气,纪子成心里自然是高兴的。虽然纪子成和阿萝互怼的时候更多, 但他心里其实认定阿萝是一个可以互相论道的好友的。不过这样的“好话”纪子成是不会说出来的, 说出来的话阿萝还不知道要怎么得意。
“这都是什么破风气?仙道修士都开始和魔道修士学了?”阿萝忍不住吐槽道, 怪不得现在修真界四处都是风雨欲来的样子,如果那些仙门世家都这么玩, 这劫数来的简直理所应当。
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上界仙门都这么搞, 下面的宗门有样学样, 谁还会专心修行?现在的修士一代不如一代, 还真不是他们的问题, 而是大环境如此, 你个人根本抵抗不了整个大环境的倾轧。
沈夕渐脸色也差。
三千年的时间对于修真界来说绝对不算长,但风气却有了如此重大的变化, 他心情又怎么会好?
“越是树大根深的宗门, 越是如此,如今已经不复上古遗风了。”纪子成反而笑着开导了他们几句,“所谓不破不立, 这样的环境才是我们宗门崛起的大好时机。历数修真界多年历史,但凡劫数将至, 修真界肯定会出乱子。劫数一过,修真界的风气自然也会变好,天道循环向来如此。”
“话是这么说, 但你现在已经能看破了么?”阿萝也压下吐槽的心思,看着纪子成问道。
“以前的时候是看不破的,但是我遇见了一个好宗门,好师父。”纪子成想了想说道,“如果我遇见的不是悲天宗,拜的不是现在的师父,我或许已经堕入魔道泥足深陷了。”
没有人能够体会,当初纪子成来到悲天宗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
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悲天宗永远是他心里的第一位,为此,他什么都可以干的出来。
这个世界上的黑暗,他已经经历的足够多,别人的仇恨或者诋毁,在他看来根本无关紧要。
阿萝说纪子成是天然渣,也正是如此。
因为对一个一心一意想要将宗门发扬光大的修士来说,区区儿女私情根本不算什么。就算现在为了悲天宗,他必须要和日月仙庄的人虚与委蛇,他都能够做得到。这样的仇恨都可以放在悲天宗的发展之后,别的事情又如何能够动摇他半分?
“没错。”阿萝倒是赞成的点了点头,“如果我没有加入如意宗,现在八成也是个叫人头疼的妖女吧。”
若是她醒过来,看见三千年后的世界已经没有了熟悉的半点风景,破道仙宗也没能留下任何传人的话,阿萝怕是要将这个世界都翻个遍。
可正因为有了如意宗,有了叫她牵挂的同门师兄弟,如今又遇见了一些朋友,甚至还找到了大师兄以前的弟子,阿萝对现在的生活就很满意了。
“那凡亦歌那边呢?”沈夕渐提笔写道,“你既然是他的影子,他应该能够感应到你。”
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谁也不会放心。
凡家既然做得出这样的事情,肯定不会给凡亦歌留下隐患。
“他应该只能稍微感应到我的一点动静,而且我在凡家早已经是个死人,他不会做什么的。”纪子成笑着摆手,“他人不坏,只是他身处其中,受凡家牵连太深,想要走也是不可能的。比起他来,我反而觉得我更加幸运一些。我付出的不过是我的少年时期,而他却要一辈子被困在凡家。凡家生,他生,凡家死,他死。”
这样的人,难道不比他更加可悲么?
“凡家如此做,必定有因果报应。”沈夕渐用力的写下这么一句话,“你无需为这样的家族而生出心魔。”
“我自然清楚。”纪子成点了点头,“不过我想凡家现在,估计也没有那么好过。”
“他们一定要非常不好过才行!”阿萝恶狠狠的说了一句,“诅咒他们喝凉水都塞牙!”
凡亦歌还是派人去和星河仙宗的人送了拜帖。
方水红没办法阻止,只好跟着凡亦歌一起去。
她得宣布自己对凡亦歌的主权才行。
结果,方水红跟着凡亦歌还没有走出日月仙庄的地界,就被人给堵住了。
准确的说,是被一个姿色平平的少女给堵住了。
上官姿绝对不算丑,怎么着也是个小美女,但是比起方水红来说,就显得有些过于寡淡了。
她已经在日月仙庄外面守了几个月,又有星河仙宗的弟子在暗中保护,因此很顺利的没有被人发现。
要是平常,她在外面守个几年也未必能够见到凡亦歌,不过显然她的运气还算不错。
凡亦歌要去星河仙宗,肯定不是偷偷地去,为了安全起见肯定是大张旗鼓的去。因此,上官姿估算了一下时间,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等凡亦歌一出现,她就能冲上去。
这不,她远远的看着凡亦歌一来,立刻就驱动着自己身上的法宝,直直的冲到了凡亦歌面前。
“凡亦歌,是我,上官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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