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人争抢了。
“天蝉子道友对这一位阿萝倒是格外看重。”有个长老忍不住说道。
“好说。”天蝉子笑着回答道,“老夫只是不忍心如此良才美质就此埋没在这样的中世界而已。”
如果她能够顺利的从芥子宝塔里出来的话。
第一层的魔修能够被阿萝说动是她的本事,但若是以为第二层的魔修也是如此的话,就大错特错了。
不知道这个阿萝,在接下来的第二层里会如何行动呢?
天蝉子觉得格外好奇。
这芥子宝塔是他们清风仙宗磨练弟子的顶级宝贝,这一次拿出来纯粹是因为天蝉子辈分高,又恰好轮到他守护这座宝塔而已。
因此,他顺手就拿来做这一次登天门的考核标准了。
按照他的想法,金丹期修士能够通过第一层楼,就已经值得被考虑收入门内了。
就算是他们清风仙宗的顶级天才,在金丹期的时候使出浑身解数也才冲到第三层而已。
修士与修士之间修为等级的差距,虽然不能绝对不能跨越,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跨越的。
和“登天门”类似的戏码他已经看过很多次,但毫无疑问的是,这一次的戏码叫他看的格外起劲。
像天蝉子这种修为高辈分高还出生在顶级仙门的修士,随随便便就能活个千年,修为也已经纹丝不动很多年了,也没点别的爱好,日子过得十分无趣,只能没事闭关消磨一下时间这样子。如今发现有个能够激发起他好奇心的修士,哪里能不多看看?
不知不觉里,天蝉子已经对阿萝接下来的表现有些期待了。
这世道如此无趣。
若有一个有趣的人出现在你面前,任谁也会想要多看几眼的。
还在芥子宝塔里的阿萝全然不知外面已经为她快要吵翻天了。
这第一层的魔修,还是被阿萝给说动了。
他很快就打开了通往第二层的门,脸上还浮现着迷茫的神色,显然还没有从“自己为敌人输送人才”的打击当中回过神来。
“走吧,愣着干什么?”阿萝催促了一声,“夕渐,过来。”
沈夕渐乖乖的过去拉住阿萝的手,被阿萝牵着前往第二层楼。
如意宗和悲天宗的弟子立刻就跟了上去。
而其他的修士,此刻还全部都在虚假的房间里苦苦挣扎。
档次截然不同。
天才与庸才之间的间隔,在这短短的几个时辰里就分的一清二楚。
芥子宝塔,第二层楼。
一个魔修睁开眼。
“这芥子宝塔打开到现在不过才两个时辰,一层楼的那个废物输的如此之快么?”这位年轻魔修咬了咬手指,手指上的鲜血被他一点点的舔舐干净,邪气十足。
“看来这一次,我可以好好玩一玩了。”
沈夕渐被阿萝牵着,突然停了下来。
阿萝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阿萝回头看向沈夕渐问道。
沈夕渐拿出笔,慢慢写道,“上面给我的感觉不太好。”
“不好么?”阿萝沉思了一会儿,“无涯师弟,你的防御阵法呢,先在这里打开吧。”
王无涯立刻拿出阵盘,点了点头道,“师姐你等我一盏茶的时间就好。”
“大师兄,那个阿萝怎么对那个少年如此言听计从?”悲天宗的弟子不由询问自家师兄道。
“小七,你也上去帮忙。”纪子成指着一个弟子说道。
那名为小七的弟子也乖乖的拿出几枚阵旗,开开心心的跑到王无涯身边去了。
他早就听说如意宗的王无涯在阵法一道上很有天赋,他想要讨教很久了。
“大师兄……”问话的弟子有些震惊,“怎么连你也?”
“师弟,不可以貌取人。”纪子成苦口婆心的劝说道,“这少年天赋异禀,不可小瞧。”
“哦。”师弟只好低头认错,“对不起,大师兄,是我狗眼看人眼。”
“你是狗眼,我们是什么?”纪子成笑骂了一句,“你也快将防御的符咒拿出来。”
“是。”
当两个宗门的弟子正式走到第二楼的时候,立刻就被这压迫性的灵气给震住了。
这具有强大破坏力的灵气排山倒海般涌来,一瞬间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随即。
阵法的光晕在众人身边升起,阵旗无风而动,仿佛在大海当中直接定下了两根柱子,大大缓解了众人的压力。
“果然有两手,居然还早做了防备?”二层楼的魔修脸上狂喜,就好似饿了多年的饿死鬼面前摆满了满汉全席一般。
“哈哈哈,继续——”
那魔修一边加大了灵气的输出。
阿萝目光一闪,将沈夕渐推到阵法中间,身影如光,拔剑而上。
铮——
剑鸣呼啸而出。
一剑破开了海浪。
那看似虚无的空中突然被击落了几枚骨钉,那骨钉落在地上,很快化作阵阵黑烟。
若是被它刺入身体,怕是不死也要半残。
魔修之名,绝不仅仅只是和仙修立场相悖而已。
魔修者,便是以人之泪、血、魂为引,从而迅速提高自身修为。诚然有那些所谓的“正魔修”,但更多的还是邪魔修。
往往需要用数十万人的生命,才能培养出一名元婴魔修。
骨钉消失,阿萝的身影也挡在了众人面前。
“不错啊。”二层楼的魔修看着阿萝称赞道,“在这么雄厚的灵压当中还能察觉到几枚透骨钉的细微灵气,你的神识很敏锐。”
阿萝警惕的看着他,当即大喝道,“如意宗弟子,布阵!”
“是——”
如意宗弟子不约而同地回答,身体也在回答的途中直接变幻方位,很快就占据了阵法的各个角落。
悲天宗弟子哪里能落于人后,纪子成轻轻一挥手,他们就自动摆好了架势。
如果仔细看,还能发现这两个门派弟子摆出来的阵法之中有不少相似之处,一看就知道同出一脉。
“怎么?你不和我说说话么?”二层楼的魔修好奇的看着阿萝问道,“你不是和一楼的废物说了挺久的么?”
“你和他不一样。”阿萝总算开口,“你是个好战嗜血之人。”
这样的人,是无法说动的。
“或许,你也能试着说服一下我?”二层楼的魔修支着下巴道,“说不定我就放你过去了呢?能够免除一场恶战,对你也有好处吧。”
阿萝听闻此话,笑了起来。
“我想这位前辈大概对我有什么误会。”阿萝轻轻擦拭手中的剑,“我只是不喜欢做无用之功罢了。我虽不喜战,却也绝不畏战!”
作者有话要说:弟子甲:大师兄,为什么阿萝这么听那个沈夕渐的话?
纪子成:不仅她要听,我也要听。你放心,以后我们都要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