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潜进了这个山洞,但是并没有救我,我知道,他是必然要处我而后快。但是为什么直到现在你才动手?莫非上官风知道,我会被救出去,然后揭穿他的阴谋?”上官云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不知道他受了什么伤,正在苦苦支撑:“那么是谁会来救我呢,莫非是我那个从未谋面的孩子?”
上官雨墨听着父亲的话,心情激动,身体挣扎着就要冲过去,却被徐昌平更加用力的抱住,手掌暗暗示意,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和你这种聪明人讲话,真是省力。”花六娘笑的更加明媚:“说起来,你还算是我的小叔子,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没有想过杀了你,相反,我还劝我的师姐们也不要对你动手。但是,徐昌平带着你的老婆女儿已经赶回洛阳,桃花谷肯定阻挡不住,你如果被救出来,大郎的计划便要受到影响,因此,我不得不对你下手了,你也不要怨我,我也是身不由己。”
“我的老婆和女儿?这么说我的女儿要来了!”上官云似乎已经顶不住了,只听的铁链碰撞和身体倒地的声音:“哈哈,我的女儿,只可惜我不能见她一面,真是死不瞑目啊。”声音趋渐微弱,几不可闻。
徐昌平此时放开了上官雨墨,上官雨墨再也忍不住,一声娇斥:“贼人,敢伤我父亲,纳命来。”娇躯如翩翩流云,长剑如水银泄地,登时击中花六娘,花六娘重伤之下,身体软软倒地,手脚无力的挣扎着。
上官雨墨顾不上管她,将内力凝聚在长剑之上,蹭蹭几下,劈断层层铁链,重重一脚,踢开铁门,只见白发苍然的上官云,手脚上还捆着粗大的铁链,已经倒在了地上,痴痴的看着面前的上官雨墨,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眼眶中却涌满了泪水,缓缓的闭上,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这时多么眷恋一眼,还没有享受到父女重逢的喜悦,却已经天人永隔,那种不舍,那种深情,让上官雨墨的心都粉碎了。她紧紧的抱着上官云的身体,悲痛的呼喊着:“父亲,父亲!”滚滚泪水奔流而下。
徐昌平赶紧跑到上官雨墨身旁,用手试了试上官云的鼻息:“墨妹,先别担心,伯父还没有死,我们先问问花六娘,她是如何伤了伯父的?”
上官雨墨自责道:“都怪我,怪我没有及早出手,要是早点出手,父亲就不会这样了。”
徐昌平听的出来,这个温柔体贴的姑娘,是在责怪自己刚才拦住她,但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话。上官云的武功比花六娘高了不知多少,即使是被铁链锁住,花六娘也难以用武功伤他,想当年自己只不过刚刚靠近铁门,就被束缚中的上官云差点杀死,花六娘怎么可能傻到动用武功,她要伤上官云,最好的办法便是用毒。
花六娘是上官风的女人,而召舞阳与上官风同流合污,上官风极有可能将召舞阳身上的毒交给花六娘,而且不会是一般的毒,自己知道召家的两种秘毒,都是慢性的,所以当时自己并不着急,只想多听听花六娘讲出来的秘密。现在被上官雨墨责怪,也觉得对不住上官云。
徐昌平走到花六娘旁边:“六娘,我们又见面了,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你对上官前辈用的毒,是召家的吧?”
“你怎么知道?”花六娘骇然:“我用的是召家的秘毒沐春风,中着无救,你就别白费力气了,我身上可没有解药。”
徐昌平放心了,对上官雨墨说道:“墨妹,你别担心,伯父的毒我能救得。”上次救余老爷子的药酒还没有用完,徐昌平拿出来交给上官雨墨:“墨妹,你喂伯父喝一杯,此毒便解。”
上官雨墨花容带泪,闻听此言,不由得笑逐颜开,一时之间,如同海棠带雨,更加的娇艳动人。
“你能救?”花六娘眼睛瞪的大大的:“我都没有解药,你怎么可能会有?别骗人了。”
徐昌平淡淡的对花六娘说道:“我与召家的交情可深的很,召四公子和他的叔叔召舞阳,对我不是一般的好,他们召家的毒,对我来说,那是小菜一碟。”
“你和召舞阳有交情?不可能,召舞阳与大郎是莫逆之交,你是大郎的对手,召舞阳怎么可能和你交好?”花六娘一脸的不可置疑。
“莫说召舞阳,就连上官风,我也是熟悉的很,你和上官风的事情,上官风早就告诉了我,你只不过是他一个玩物而已,利用完了就会抛弃的工具,怎么会知道内情?”徐昌平想从花六娘的嘴中得到更多的秘密,开始挑拨离间,打击花六娘的信心。
“这么多年了,你可见上官风有娶你过门的意思?上官风妻妾无数,又来看过你几次?那一次找你,不都是让你帮他办事?”花六娘仍在桃花谷,必然是有某些原因,上官风不能娶她过门,扬州距离洛阳路途遥远,来往不便,上官风作为上官家主,多少要事缠身,如果不是有事要办,肯定也不会轻易来找花六娘。
但是这些话语,对一个痴情的女人来说,却最能让她胡思乱想,花六娘想来想去,越想越不对,更加觉得近来上官风对自己冷淡,只怕真像徐昌平所说,自己年老色衰,已经吸引不了上官风的兴趣,看来大郎真的要抛弃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