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梁哲瀚把霍凌夷扶到沙发上坐下,看见茶几上有几只或歪或立的空酒瓶,看标签是是种类不同的几瓶白兰地,相同点是这些白兰地度数都不低,霍凌夷手中那剩下的半瓶也是同样。
这几种酒又梁哲瀚只熟悉两瓶,看来霍凌夷为了这一趟“买醉”自己做了不少准备工作。
这样想着,梁哲瀚嫌弃地弯下腰,又伸手拍了拍霍凌夷的脸,道:“喂,你还行吗?醉到什么程度了?”
霍凌夷缓缓睁开眼,微眯起来看着梁哲瀚,说道:“醉到……很轻的程度。”
“嗯,是挺轻。”梁哲瀚吐槽着,抬脚轻轻踢了一下霍凌夷的脚,说:“你遇到什么事了?居然把自己弄成这样?柏林那边有什么变故吗?”
霍凌夷口齿不利索地道:“柏林……柏、柏林好的很。那边的世态早就平息了,还能有什么变故?”
“那你这是干嘛呢?”梁哲瀚疑惑道:“到底碰上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突然把自己灌醉了?”
看着死党这副鬼样子,梁哲瀚不禁担心着,又有几分心虚。他想起白天霍凌夷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分明是嬉皮笑脸有说有笑的,却重点强调了要他到自己这里来。不过他结束了约会再过来,确实有些晚了,结果晚来了一步他就把自己喝成这个样子了?明明来之前给发发消息的时候,他的反应还是正常的!
梁哲瀚想着就有几分担心,可是他犹豫得这么会儿功夫,霍凌夷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他鼻间时不时地咕哝出几分哼卿,素来白皙的脸颊透着潮红,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
梁哲瀚轻轻唤道:“凌夷?凌夷?”
霍凌夷又哼出两声来,脑袋往沙发背上拱了拱,用一种奇怪的姿势倚着不动了。
梁哲瀚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怀疑霍凌夷把他叫过来就是让他来收拾烂摊子的。他弯下腰,颇费了些力气才把健壮的霍凌夷扛在肩上。主卧室在三楼,他自认扛不动一个一米八八的欧洲男人还上得动楼梯,所以只把霍凌夷撂在了一楼的客房里。
这客房没有人住过,不过霍凌夷的手下来打扫房间时也会收拾一下,以备不时之需,所以客房里还算干净。
霍凌夷身上穿着不太整齐的家居服,梁哲瀚也不管,只把他的鞋子脱了、让他就那样穿着衣服躺着,然后从客房的壁柜里拿出一个摸起来挺厚的被子来直接仍在霍凌夷身上。他转了一圈,找到遥控器把屋子里的空调打开来,又把温度调高了点。然后带上了客房的门出去了。
梁哲瀚在客厅里坐下来,这时候他的鼻子对酒味已经很适应了。所以也没有再忙活什么,又拿了一个干净的酒杯来,从霍凌夷喝剩下的那半瓶白兰地里倒了一杯,仰头灌了下去。
说起来,今晚应该买醉的人是他,结果他的死党先喝了个烂醉。
梁哲瀚嘲讽地哼哼了两声,又倒了一杯酒来喝,一边想着这一天晚上的情况。
晚餐时他的脑子一直都是乱的,还要保持着文雅又有礼的风度,竭力保持着没有错处,争得方夫人的满意……这到底是什么事啊?他就那么缺来自一个女人的帮助吗?
不,不是的。
他只是想……自己该是结婚的时候了。
梁哲瀚眉头紧紧地拧着,又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方凝然看见的、欣赏的根本就不是他。说什么方小姐曾经见过他,一见倾心,才会让方总出面来答允了梁家的邀约……纯属扯淡。
这世上有几个人了解真实的他?
即使是方凝然真的对他有印象,那落入她眼中的梁哲瀚应该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不爱江山独爱美人的纨绔子弟!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值得人喜欢的?
今晚让方凝然见到的,又分明是不同寻常的梁哲瀚。风度翩翩,温柔体贴、行事优雅周到,这样的男人才会招人喜欢,不是吗?
可是这都不是他梁哲瀚。
梁哲瀚又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杯酒,霍凌夷剩下的那小半瓶白兰地眼看着就见了底。梁哲瀚放下酒杯,又摸到酒柜去找酒。那柜子里果然添了不少梁哲瀚不太熟悉的酒瓶子,说起来,他好像很长时间都没有操心酒品收藏这类的事情了。
上一次着意地去挑去选,也就是为霍凌夷准备这套房子的时候。
梁哲瀚懒得细看,只挑了一瓶酒瓶子看起来挺顺眼的,拿出来一看,也是一瓶白兰地,度数还不算低。
霍凌夷什么时候把酒柜里的酒都换成了这种类型?
他经常这样喝的烂醉吗?
梁哲瀚叹了一口气,折身回到沙发边,坐下来把白兰地开封了。
方凝然的温婉沉静他看在眼里,这的确是一位难得的淑女,上流社会公认的女神,不是浪得虚名。
这样的女人确实很好,对方有才有貌,还有家庭背景作为支撑,能给他事业上的帮助,在生活中大概也不会让人为难多少,商业联姻能有这样的对象,简直是再好不过了,是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