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把他放回床上,看来这孩子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家里有没有什么热水之类的,给他擦擦,回一下体温。”夏朗握住霍青岚冰冷的双手,给她抛一个哥可以搞定,示意没事的眼神,才快步跟上前去。
狭窄的房间一片黑暗,窗户紧闭,密不透风,一股霉味充沛着整间房间。
一进去,霍青岚用力扯开被封上的窗帘,吱呀一声打开木窗,阳光由窗外透入,夏朗呼了口气,透过打在床上的阳光,看清了昏厥已久孩子的状况。
陈叔已经连忙去厨房烧水,而陈婶在一旁垂着泪水,支支吾吾地开口:“原以为这老来得子是善报呢,没想到现在孩子却遭了那么大的罪,真希望当初没有生这个孩子,现在也不用那么痛苦了!”
霍青岚不断地安慰着哭诉不止的陈婶,而夏朗却开始他的工作了。
施针的手再次稳稳地插入头上的某个穴位,缓缓注入一股内力,原本一动不动,甚至呼吸已经在渐渐消失的孩子突然一颤,“哇”的一声醒过来,在继续的金针插入下开始面露痛苦之色。
“孩子,孩子他怎么了?孩子,我的孩子啊!”陈婶见此突然一把将夏朗推至一边,夏朗未防,一个踉跄跌进霍青岚的怀里,正巧陈叔端着热水推门而入。
“孩子他娘你干嘛呢?怎么这么对神医?”莫名其妙她的粗鲁,陈叔将脸盆放下,有些愠怒地朝她走过去。
“当家的,你看,咱们孩子多痛苦啊!这……这可怎么办?”陈叔顺着陈婶的手指看了看,却发现孩子已经面露红润之色,只是狰狞的脸色占了大半。
“你这傻婆子,我们孩子是被神医救活了啊!”涕流满脸,陈叔连忙转身,又是 “扑通”一跪。
“陈叔,你真的不用这样,没事,陈婶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夏朗摆摆手,将陈叔拉起来。作为母亲对于孩子的关切,远远超过其他的一切东西。
“真的吗?咱们孩子真的没事了?”陈婶欣喜地开口,眼尾残留的泪水又落了几滴,语罢便感觉有些愧疚,垂头盯着怀里的孩子,不再说话。
“陈叔快把孩子抱到其他干净的房间,再用热水替孩子擦擦身子,一处都不要落下,大概一会儿孩子就醒过来了,陈婶去叫一下其他村民,让他们在祠堂等我,一个人都不要落下!”夏朗凝神有条不紊地说着,颇有一股大将风度。
霍青岚心里暗暗佩服夏朗的细巨皆顾,对夏朗微微一笑表示支持,转身默默地跟着陈婶出了房门。
一阵呜咽声在房间里响起,夏朗瞧着陈叔,见他喜极而泣,嘿嘿笑了笑。有一种痛哭却是开心所致。
不知剩下的村民有多少?感觉屋内空气令人窒息,夏朗喘了口粗气,走出来,在大厅坐下,握紧手流转着体内稀薄的内力。
“陈叔,我先休息一刻钟,待会便和你一同去往祠堂!”夏朗随意盘腿而坐,迅速闭上了双眼,任由内力在身体中缓缓地流动,每流经一处,感觉充沛的力量便多一些。
几天在山区奔波,修炼都快荒废了。出来的目的是找到绿珍珠,突破自己的极限,可是现在看来,不但没有如愿以偿,还将身体磨损得不堪一击。
凝神内监,气沉丹田,最后感觉手脚轻盈,力量澎湃时,夏朗双手朝上打了一个圈,缓缓收回到小腹处,接着睁开了双眼。
多一刻钟,便可以多簇一份内力,多一份内力,或许可以多救几名村民。
“爹,爹,你怎么哭了?”稚嫩的声音入耳,夏朗睁开双眼,发现陈婶与霍青岚已经回来,静静呆在一边并一直看着他。
孩子已经悠悠转醒,睁着大大的眼睛,困惑地看着捂着脸哭的陈叔和陈婶。
“没事没事,杰儿睡醒就好,这一觉睡得可真长!”陈叔伸出粗糙甚至还带着泥土的手,慢慢抚了抚孩子已经消瘦了的脸颊,转头,吩咐:“孩子他娘,你在家陪着杰儿,我与神医走一趟祠堂。”
“去吧,有神医在,我们还怕什么?”天已经逐渐黑了下来,陈叔点起一盏煤油灯放置在床头。
“娘,爹到哪里去?那个大哥哥和大姐姐是谁啊?”孩子爬起来,手脚并动,摸摸仍在垂泪的陈婶。
陈叔不知何时端过来一碗粥:“孩子,那是救你的恩人,好几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了,来,喝口粥!”
一种失而复得的温馨瞬间温暖了在场之人的心。陈叔呵护的声音逐渐消散在晚风中,可是那种喜悦却如暮色渐浓。
有家人真好。一股无来由的伤感排山倒海而来,自己的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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