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这个星期的销售量怎么这么低?”妙香将账簿从桌上一甩,柳眉都竖起来,涂得血红的嘴唇因为怒火而夸张张大。十足的一个泼辣婆娘。
康复药铺,妙香家连锁药店中最大的一家,一股压抑的气氛,暴雨欲来风满城!
伙计吓得手脚打颤,头勾得低低的,低声说,“很多重要药材都进不了货,病人的病治不好,都到别的药铺去了。”
“进不来货你们都干嘛去了?吃饱撑着了?瞧你拽的,黑头灰脸的,你是能拽的主吗?几天不来你们翻天了你。”一把扯下伙计的黑鸭舌帽,妙香呵斥着。
“采购呢?给我叫来!”青黑着脸,妙香噔噔走在柜台内,一摆大屁股,重重坐在藤椅上,藤椅吱吱闷响了一下,像一大厅的伙计一样颤抖了一下。
几分钟后,一位男人上气不接下气跑进来!中年,平头,皮肤庸黑,带着常年晒太阳的味道!
他见到妙香,眼光低下去,诚惶诚恐问“大小姐,你找我?”
“军叔,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回事?”粗鲁将手下的账本一扔,妙香眼皮都不抬,语气透着冰冷,责问着。
军叔急忙捡起账本,翻起来看看几眼,不明所以瞅着妙香。
“瞧你这衰样!装不知就没事?这个星期的采购药材怎么不到平时一半?”妙香戳戳逼人,吐沫横飞。
这一下军叔明白了,脸也白了。说到底,这是他的工作,药草问题说不定会让他掉了饭碗。可是,能怪他吗?他各种渠道都打听过了,就是无法采购到一些常用的药草。
汗水从额头掺出来,军叔勾着头,辩解无力空白:“几种药草,全澄海市所有供应商我都联系了,都没有!我真的尽力了!”
拍!一记狠狠的巴掌甩过去。
“衰样你还强词夺理!你找不到,为何别家的药铺就能找到!懒骨头,不想做,就给我收拾行李滚蛋!”妙香面目狰狞,刚刚的樱桃小嘴一张一合,如同吃人恶魔的血盆大口。
“可是别家也只拿到平时一半的药材。而且······”他想说药价提高了一半,但瞧见妙香要杀人的目光,硬生生咽了下去。
用纸巾擦拭着手,妙香语气尖锐:“我们缺哪些药材?”
“川贝母、葛根、半边莲、白果,白胡椒······”军叔战战克克说,越说到最后声音越低。这哪是几种药草,他一口气就点出了十多种,而且还在继续。
“停!这么多?而且全是用量最大的药材?”妙香脸越来越沉,眉头皱得可以夹死一直苍蝇,听到军叔点了二十种时,忍无可忍,焦躁将茶杯重重一搁。
“砰”的一声,吓了军叔一跳。
“是!”感觉后背全被汗湿透了,一阵阵凉意透过来,军叔声音软软的。
孤疑的目光勾着军叔,“这些药材往常是那个供应商供应的?”
“是霍青岚。”
“霍青岚?”妙香咯咯笑了起来,笑得军叔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玩味别了军叔一眼,意味深长说:“霍青岚与咱们合作都十年了?对吗?”
“是!”
妙香的声音突兀变得尖厉,透着咬牙切齿,“你告诉我一个与我们合作了十多年的伙伴将药材卖给别人,却没有卖给我?”
“······”军叔点点头,感觉一座大山从头顶上压下来,他双腿都得厉害。
这意思,大小姐明显怀疑是他搞鬼,想到这里,军叔脚一软,跪了下来:“大小姐,这,这千真万确!”
“你放心,我稍后会亲自去见霍青岚!但是,”妙香一字一句,冷冷吐出:“作为采药者,药材无能按时回铺你也没向我报告,这是不可饶恕的错误。幸亏我发现早,否则还不是将我家的药铺拖垮!收拾行李,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听到收拾行李,军叔的脸黑了,哀求着:“你,你就饶我一次吧,念在我在这药铺干了二十多年的份上。我,我真的不能失去工作!家母常年有病,我担子重啊!”
作为家里的主梁,他靠这一份薪水勉强可以撑着家,一旦失业,这一个月的伙食费都没着落!男人膝下有黄金,可是他难拽得起吗?除了当药材采购,其他工作他一窍不通,想在短短时间内找到工作,那是幻想。
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妙香站起来,正眼都没瞧他一眼,朝梗在一边的药铺出纳勾勾手,“小于,你给他把这个月的工资发了。我慈悲为怀,这个月虽然还有几天才满,就按一个月给他发吧!”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