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修大手一挥告诉这小孩,“你想留在我的地盘,首先要学会听我的话。”雄起把!怪阿姨之魂!
“小盆友,以后跟阿姨一个房间一张床一个被窝睡觉吧。”
“???”
“所以现在,洗洗睡吧。”怪阿姨秒脱衣魔之右手!
瞬间光屁股的小和尚连个娇羞的机会都没有,佞修就把刚打上来的井水一头倒下。都说井水这东西冬暖夏凉,冬天暖不暖无花不清楚,但夏天的井水还是很冰的!
小和尚忍了忍,假装淡定,“行修师父,这样于礼数不和,我自己洗。”
哗哗哗――又是一桶井水泼过来。
佞修义正言辞道,“想当我徒弟,就要接受师父父爱的洗礼!快感恩吧,至少我没有把你塞在木桶里当白菜刷。” ←再次躺枪的西索。
井水洗澡也没见得比洗西索温和啊。更何况洗完以后她就那样大大咧咧的把小孩往胳膊底下一夹,那顺溜的姿势绝壁是夹白菜。
把小和尚塞进被窝里,佞修坐在床边满脸“慈爱”地告诉他,“以后跟着我混,记住几点:不准挑食,不准偷吃我的肉偷喝我的酒,不准抱怨不准哭。”
无花的关注点是,“你吃肉还喝酒?”
“我只是假装出家而已,又不是真的出家。”佞修无所谓道。那漫不经心的样子要是让过世的老方丈看到,绝对气得死去活来。说好的六根清净严以律己呢!
月光从窄长的窗户倾泻而下,银白的光芒落在她如雪的发上,她歪着头面容带笑玩世不恭的意味。她说她不是出家人。
无花在素净的被窝里安稳睡了一觉起来,天光明亮,钟声回荡山寺之间。佞修正从寺里回来,带了无花换下的衣服和他的早饭。
早饭是一个白馒头,一小碟萝卜,一碗白粥。面对着桌面上摆着的三样东西,无花正襟危坐,佞修盯了他一会仍不见他动作,“怎么不吃?”
“行修师父吃什么?”无花反问。
“路上吃完五个馒头了。”佞修拍了拍肚皮,“真是怀念寺里和尚做的白面馒头,个头大分量结实管饱。”
无花拿起馒头,馒头个子果然大,快有他半个脑袋大了,佞修居然吃了五个!
不是说女人吃东西都很精细,吃的很少吗?←这是从山下来参拜的香客们嘴里听说的。
虽然不挑食的样子,但意外的胃口大,要养活她一定很不容易。无花咬着馒头喝着粥想。
早饭之后应该去跟大和尚学习念经。
无花跟佞修提这件事的时候佞修正试图把自己塞进院子里那口井里,据说要捞什么东西。那口井修的很小,佞修的胸口虽然只有区区的b,但卡在那就再也下不去了。
“嗷嗷嗷嗷!为什么这种尺寸还会被卡住了?不科学!”
佞大糙一阵狂扭要把自己挤下去,无花满脸惊恐的过去把人拉着,“下去了就出不来了!”快觉悟吧成年人!
“东西掉进去了当然要捞出来。”不要这样理所当然的说出来啊。
“你下去了就上不来了。”
“说的也是,虽然我的厨艺很厉害,但不代表我的杂技也很厉害,缩骨功还没学会呢。既然如此,小盆友,你替我下去吧。”
“……”
无花被强行塞进井里的时候,饶是他再有涵养也忍受不了滑溜溜长满青苔的石壁,阴森的气息,还有离开井口一点就暗无天日的黑暗。底下的井水幽深得仿佛藏匿了魔物一般,只要碰到水面就会被拖进水底淹死。加上外面拽着绳子的人是靠不住的佞修,他预感自己有去无回。
“我不想下去。”
“为什么?”佞修不明白无花在怕些什么。
“井里藏着妖怪。”无花回答,心里默默加上一句:外面还有一个看起来会落井下石的人。
然后小孩安全的站在了一边,看佞修飞身一脚把井口平整地踹掉了一截。此间碎开的石块半点也没掉到井里,神奇的散落在一旁的地面上。
“好吧,愚蠢的小孩总是怕这种故事里的东西。现实里才不会有妖怪。”佞修蹲在井量了量毁坏后的井口直径,不会把她卡住了。
佞大糙站起来把月白的僧衣脱了还有挂在身上的佛珠,“门口看着点,别让人进来。”
怕弄脏衣服脱衣服了,所以之前本来就没有打算自己下去是吧!←无花小和尚觉得这个师太的人品糟糕到一种无法言说的地步了。
“我的僧衣可都是定做的!寺里领不到的!老和尚还活着就好说,但现在当主持的行海胖子跟我不对付,让他去给我订僧衣一年下来都看不到影。基于这个道理,小和尚你跟我在一块,可享受不到寺里其他和尚的待遇。”说完她就跳进井里去了。
再糟糕也比活埋到水井里去好吧。无花小和尚小心地蹲到井边去探头看。
“卧槽!你这糟心的小秃子挡老子光线了,快闪开!”
“……”原谅他这糟心的小秃子想找块巨石把井口永远堵上的阴暗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