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戏。”
“你命不久矣?”不然一个有钱有貌武功高强的男人怎么会拒绝一个心里其实是喜欢的女人。
佞修瘫着一张死人脸回问,“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短命的?”
“祸害遗千年。”
“你这逆徒!”
西门吹雪放下筷子瞅着自己有些长了的指甲盖,又该去找如烟修指甲了,他起身,“师父,如若我是你,我会送如烟走。”
顿了顿,想起如烟的好,他又说道,“可我不希望如烟走。”
席间人都走完了,佞修垂着眼皮夹了几筷子肉后也走了。背着手慢悠悠地独步走出,之前在饭厅的丫鬟还在外面候着,这会看到当家的出来连忙福身请安。小心抬头只见年轻的庄主目光沉沉,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模样全然不见,面无表情,眼中浓重如夜色的荒芜色彩。
佞修不说,说又能知道他心里都藏着些什么秘密。
第二天起来,如烟望着院子里茁壮成长的梅树叹了口气。作为藏鸡山庄地位最高的女性,佞修把所有丫鬟都分到如烟这边伺候她。丫鬟们见了主子一早起来就哀愁叹气的模样,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结果佞修像往日一样竖着高马尾,镶金嵌银的发冠边金丝拧成的线随意扎成蝴蝶结,远远看去像是一朵金灿灿的花。眉峰舒展,双眼明亮,嘴角带笑,大大咧咧的靠在如烟的窗前招呼她,“如烟,快洗脸梳头穿衣服,鸡窝里的第一批小鸡孵出来了,我带你去看看。”
汉纸你究竟要多二缺。如烟叹了口气后重新扬起柔柔的笑,“好。”
似乎所有人都忘了昨天的事,一个装的比一个自然。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就是五年。
佞修摸着西门吹雪的脑袋问他,“徒弟啊,你几岁了来着?”
每个月像是患了健忘症一样的佞修都要来骚扰西门,西门冷着脸重复,“十岁。”
“原来十岁了。可你怎么还是这么矮?”
“……”西门已经不想搭理他了。
这会两人练完剑,坐在院子里的走廊上休息。如烟来了,带了她新做的衣裳。西门站起来让她不停比划,“新衣裳看看合不合身。你正是长身子的岁数,我得赶着多做几身,不然都穿不下了。”
佞修闲散地靠在柱子上,“找镇里的裁缝来做就好了,别把自己弄得太累。”
“那些裁缝做的衣裳哪有我做的合身。吹雪练武的时候衣服若是不合身怎么能行。”
“可不可以换个颜色,次次做白衣服跟丧服似的。”
如烟只摇摇头,笑道,“吹雪最适合白色衣裳了。”
佞修扁嘴满地打滚,“嘤嘤嘤,老子也想要新衣服嘤嘤嘤!”
“别闹,赶明儿我再为你缝一身白的。”
“嘤嘤嘤!老子要黄的!”
“知道了,知道了,就做黄的。”怎么总是跟长不大似的。如烟无奈。
佞修以为他剩下的时间会平平淡淡的在教徒弟剑法、内息、打坐、书法中过去,不料有一天一直和他们保持着书信来往的西门吹雪的奶爸徐定一身血倒在山庄门口。
佞修只一眼就明白徐定受了多重的伤,汤药不停地灌,终于把徐定从鬼门关边拉了回来。徐定清醒的第一时间是抓着佞修的手让他带着西门吹雪逃。
“逃个球,我藏鸡山庄还在这里去哪里?”
“咳咳……”徐定咳了好一会才缓过来,“西门府仇家寻上门,夫人已经遭了毒手,仇敌必定不会放过少爷,佞先生,你快带着少爷走,去西边,少爷的父亲在那里有势力会护着你们安全。”
佞修挑眉,“关老子屁事,我的山庄在哪我就在哪。再说我佞修怕过谁。倒是你安心养伤吧,你那条腿伤势拖得太久怕是治不好了。”
徐定日夜兼程地赶路来通风报信哪有时间疗伤,可气的是他喘着气来了,可佞修居然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那是两门三教联手下的毒手,夫人寡不敌众命我速速来保护少爷。西门府好手一百七十余人也抵挡不住他们。佞先生,徐定求你快带少爷走!夫人就只有少爷一个孩子,决不能让少爷有事。”
“我当然不会让西门吹雪出事,我也只有他这么一个徒弟。况且他是唯一一个能继承我的剑术的人。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让他有事。徐定,我佞修从来不夸海口,你若是信我就留在这里安心养伤。所有欺上我藏鸡山庄的人,我让他们有来无回。”
徐定:“……”虽然觉得佞修很帅,但是一听藏鸡山庄四个字什么侠骨豪情都消退了。
佞修的功力自然不会忽略在门外站了良久的西门吹雪,“徒弟,过来我们谈谈。”
门外西门吹雪沉默片刻,应声:“是,师父。”
西门吹雪居然一直站在门外!无论如何徐定都没想过夫人的噩耗会以这样的方式传到西门吹雪的耳中……徐定难过得呼吸都疼痛得要命了。
知道他心里都想些什么的佞修只是淡淡说,“你也别管了,嘴笨成你这样的还是乖乖躺在这吧。”
徐定血流满面,“佞先生,你务必劝解少爷,不然依少爷的脾气,这仇不死不休。”
佞修笑了,“我喜欢不死不休这个词。”说罢转身出门。
徐定心口裂开的口子鲜血哗啦啦地流:快回来你个渣渣!一定又要教少爷歪道理了!求你放过我家少爷!少爷要是活不过而立之年一定都是你的错!!!
徐定捂胸口:“你、你放过我家少、少爷!”
佞修冷傲狂霸炫拽,“闭嘴。再废话关你小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