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束缚就再和你无关。"
"是啊,的确我已经和她一刀两断了。"安年有些恍惚似的看着旁边飞扬的柳叶,脸色渐渐地蒙上阴影,"但是,这件事也提醒我了。对于谢春儿来说,夜莺是她最大的一条狗,小弦更有可能成为她计划中重要的一环,她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多的战力流失。更何况,夜莺的这具身体还在这里,"
江桦迎面感觉到了她身上的压迫。这个女人面对绝大部分事情都能以笑容处之,有人揩她的油都能被她轻描淡写地化解于无形之中,给人的感觉似乎永远都是个乐天派。但唯有在提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她会露出平生所有的刻薄和恶毒,表情仿佛嚼穿龈血。
"真像你说的那样的话,也会是好事。"江桦说,"躲在暗处我们就无法掌握她的行踪,也就不知道她还在谋划什么,必须让她露面才能斩草除根。而且现在夜莺的情况虽然还有人怀疑,但你的真正身份只有很少的人知道。只要在暴露之前抓到谢春儿,把她的存在和所作所为公之于众,那她就会被认为是夜莺,你身上的疑点就能洗清了。"
"也就是说,让那个人顶上夜莺的称号,作为替罪羊么..."安年微微愣了愣,嘴角却是慢慢勾起,笑容仿佛毒刺的玫瑰,"啊呀,原来你居然会打这种算盘,这是栽赃陷害啊!"
江桦听出了她笑声中的寒意:"你不想做么?"
"怎么可能,我期待得很。"安年刻意压低了声音,语调都有些不稳起来,"毕竟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啊。目标是那个人的话...不择手段只是基础。"
"接下来相关的行动就会开始:以探查上个时代为手段,找寻谢春儿留下的线索,借此揪出她了。"江桦注视着她因极端激动而颤抖的双肩,"到最后可能免不了要和她正面接触,她如果看到你也不知道会采取什么行动。如果你忌惮这些的话,只提供情报就可以了。"
"不,我已经受够了。"安年摇了摇头,重复道,"直到今天,我还能感受到身上夜莺的存在,那种感觉我已经受够了。只要想到那个人还在世上,我就永远无法得到安宁。无论是自私也好、残忍也罢,我说了我一定要亲手让她付出代价...就在我眼前!"
那话语中的坚决几乎要将人灼伤,江桦也不由得滞了一下:"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这一句话问出,让安年顿时垂下了眼,看不见表情,但身侧的手却缓缓地收紧直到爆起青筋。半晌后她忽地抬头,眼中的神情像是要将那掩盖红瞳的美瞳都撑裂。
"如果你已经决定了这个计划的话,那我就是你的同伙;如果你要带头向那些事宣战的话,那我会第一个追随你。"她面朝着江桦,将紧握成拳的手置于胸口之上。那一刻风力忽强,她背后的长发像是火焰那般被吹得摇曳。
"除了领导这次行动外,你还是我的负责人吧。"她说,"那么,至少在这件事完结之前,关于我的一切...全部为你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