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答应了她只是用作线索的诱饵,但作为病人来说,情况还是很复杂啊。"医生吸了口气,"身体大概没什么问题,只是有些方面还是很难恢复了。"
"什么方面?"
"活性。送来的时候我没来得及测她的细胞活性,但经过那样全身性的自我修复,她的活性一直在下降,直到修复完成后才稳定住,现在刚好停在'第二代';门槛的70%。本来以为她醒了以后,脑部活动变多,刺激激素分泌水平,还会像你当初那样慢慢恢复过来。但刚才检查了一下,暂时还没看出有什么可以重新提升活性的迹象。"
江桦沉默了一下:"会恶化么?"
"倒是不会对身体有什么伤害。但你们不是说治好她以后要对她做调查么?可能会受影响。"
"这个没关系。"江桦松了口气。
"那就好,病人已经休息了。刚醒的这段时间的确需要足够的歇息来稳定身体,尤其她还是脑部受过创伤。"医生沉吟了一下,"现在看起来,她精神状态还算不错,虽然说话的时候比较谨慎,但看着心态还行,这样比较有利于后续治疗。今天就先不要探视了,让她好好休息一阵。"
江桦看着他有意无意展露的欣慰,不知怎么的咯噔了一下。
这么一说他突然想起来了,在那座塔里的时候她把自己定义为恶人,已经做好准备死于他的刀下。她喜欢着这个美丽的世界,但在刚才发现自己活过来的时候,却没有表现得多么惊喜,甚至于连那些问题都只是在确认外面世界的情况,并未提及多少内心。
这样的情况真是很好么?
江桦深吸了口气,甩掉那些若隐若现的想法。答谢了医生后便疾步转身离开,逃也似的离开了那条走廊,这才发觉此时天已经快要黑了。
而江一竹是和他一起来的,他这边耽误了这么久,小家伙恐怕也早就结束了。意识到这一点让他清醒了不少,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有着自己的生活轨道、有着一直以来陪在身边的女儿,不能因为这个事搞得全部乱套。
安年需要休息一阵,他也得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
他用了几分钟来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才按下电梯,上了楼沿着指示标找去江一竹去的心理科。刚走过一个转角,芒刺在背的感觉便让他停住了脚步。
几道目光无声无息地定在了身上,他在察觉到异常的时候便反应过来,转头就循着那方向看去。视野追随到走廊的另一边,几个有点眼熟的人正不约而同地站在了原地,目露不善地打量着他。
他从他们随身携带的小装备上认出那是灰狼的几名队员。经过这大半年的几次战役后,灰狼的人数骤减了三分之一,还在总巢失去了最核心的无名队,甚至遭了到今天都没解除的处分,白狼却在这其中蒸蒸日上,这使得两队原本就复杂的关系变得更为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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