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来的地震?怕不是活在梦里,有也该是海啸吧。"
孩子们嘀嘀咕咕地四下交流,却不见护士们的脸色一变。她们急急上前拍着手,赶小鸡一样将这些孩子推回楼里去:"风又要来了!动作快点,回各自的地方去!"
有些孩子恋恋不舍地在外面徘徊,但在大人的催促下还是不情不愿地往楼里挪着。在人潮已经变得稀稀疏疏的时候,江桦才悄悄地从角落出来,站在大场上,远远地望着另一边女孩子们的小屋。
和有活性的人不一样,他听不见那细微的响动。留到现在只是因为,安年已经三四天没来找他了。
之前她虽然也失踪过,却从没有过这么长的时间。他有些不确定地在外面等了一会,眼光扫过每个经过眼前的女孩,数到最后却仍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站在那,有点不安。
"去,去,都愣着干什么呢?等台风来了把你们吹到天上和太阳肩并肩么?"护士们的喊声从背后传来,零星的几个孩子和她们玩着捉迷藏。他没什么兴致参与这种游戏,但在犹豫过后,还是悄悄离开了门边,向廊外迈去。
就在同时,地下**里乱成一团。
被掀翻的培养舱在地上裂成了几块,毛发上沾着培养液的野兽们嘶哑地吼叫。尚在舱中的动物狂暴地撞击着舱体,身体在几十秒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眼中亮着一致的红光。
"怎么搞的?这帮样本全发疯了?!"
"不...这是变异前兆!快拔掉他们的培养仓电源!拿强酸液来!"
"刚才还都一切正常,怎么会突然一起变异的?!"
吸满强酸溶液的巨型针管被扛了过来,针头戳进怪物后补们的脑袋里推入,腐蚀性的试剂顿时就让它们的大脑冒出了白烟。它们还没有完成变异,在这样的损伤下只能惨叫着挣动,不多时眼里的红光就彻底熄灭了。
但面前的白大褂们并没有因此感到轻松,他们冲后方吼道:"你们动什么设备了?怎么会突然一起变异?!运送最后物资的关头,别搞这些幺蛾子的事!"
"谁都没动!而且无论是什么操作都没法让这些畜生同时变异!"后方同伴同样用吼来回应,眼光却不自觉地瞟向身后的恒温仓,"唯一的可能...就是我们刚才把这东西扛进来的时候,他们就开始躁动了!"
恒温仓里睡着眉眼安详的女孩。她的头上还缠着白绷带,能看出后脑的头发短了一截,应该是不久之前因为手术被剪掉的,但绷带白净无暇,下方的刀口已经完全愈合。
她被放置在了这张专门为运输人而准备的温床上。按谢春儿的说法,那个芯片已经完美地嵌在了她的脑桥之间,这让她从一个单独的人成为了∞计划最棒也是唯一的成品,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即将被作为货物被搬上离开这里的海船。
其它资料都在这几天内被运输完毕,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差安年。然而谁都没想到,就在众人推着恒温仓经过放置着注入原兽基因的动物样本培养室时,这些样本却全都发疯似的进入了变异流程。
"这跟样本有什么关系?"领头者将强酸泼在最后一个样本上回头喊着,反正在这里的也都是要丢弃的,不用心疼。
"这我哪知道!说起来,是不是该给她注射***了?"
白大褂看了眼表:"距离上一次注射刚过了不到300分钟,按理说药效还没到。"
"以防万一吧,毕竟这可是最不能出事的东西。我去拿。"后者屁颠屁颠地放下手上工作,跑出去了。
剩下的人们扶着脑壳,有些无奈地环顾着满地狼藉的实验**。这还真像是战争时期遭受本土总攻的破落住户,还温热着的尸体泡在液体里,散发着特殊的臭味。
"这就是,结束了么..."
领头者喃喃地转过身来,下意识看向恒温仓里的身影。在这样的背景下,她的生命被映衬得就像花一样鲜活,开在死亡的土地上尤其夺目。哪怕是看一眼,也足够令人欣慰。
他的眼光在转过的同时就停住了:就在眼前,原本在麻醉下深度睡眠的女孩不知何时已经开始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不知在说些什么地低声呢喃。几次的皱眉后,她微微颤动了眼皮,在一群倒吸冷气的声音中,缓缓地睁开了一道迷离的眼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