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的密谈丝毫未能打扰到外面的喧嚣,海滩上的烟花还在一个接一个地绽放,孩子们的热情也没有丝毫消退的意思,大部队仍然活跃在正中央。而在视线之外,在光芒暗淡的角落处,两个人影正抱着膝盖坐在一起。
"这什么玩意啊?这么一会就拿到手了?"
"是酒,有人随手送的。"
"也太难喝了吧!又酸又涩,跟放了一年的果汁似的!你们男生怎么会喜欢这些?!"
安年脸都皱起来了,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把那酒罐子往旁边一磕,毫不掩饰地一顿奚落。
江桦默默接过:"我也没喝过。"
安年撅着嘴,扭头往沙滩人多处看了一眼,半大不大的少年们红着脸在沙滩上大着舌头用千奇百怪的姿势扭着,本来他们的身体就没长成,因为原兽细胞的效应才没彻底发起酒疯来。但光是现在这幅样子就已经让女孩子们吃吃地笑起来。
"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还是少沾点!"安年当即给这种男人的饮料判了死刑。
"以后要是去部队里的话,必须得要的。"江桦说。
安年听到这里就没什么话好说了,只是轻轻哼了一声,随手把一粒海棠扔进嘴里。
几分钟前她用几句话就堵得那个胖护士无话可说,轻松摆脱了追捕,然后翻过墙来找到了独身站在那的江桦,又在孩子群里疯了一圈,没少拿那些彩纸屑和小鞭炮,她一路地咯咯笑,和遇到的每个人聊大天,也不管对方理不理她,相称之下始终跟在她后面的江桦始终都东张西望地不知道该干什么,他还没法适应这种吵吵闹闹的生活。
于是这么一会下来,安年也看出来江桦确实不擅长对付这种情景,知道这不能一下用力过猛,便拉着他来到没什么人的海滩边角处,一起剥着偷来的海棠,并排坐在沙滩上看烟花。
只有在这时候安年才会显得文文静静的,让人都不敢相信原来她也可以像这样坐定下来。
其实平日里她有时也会在树下安静地呆上一整个下午,帮路过的海鸟修补它们被风吹下来的鸟巢,自言自语地和这些小动物说话,告诫它们"下雨就不要飞了,会淋湿翅膀的"、还有"天黑就要好好睡觉,出去了会找不到家的",也不管听者能不能懂她的话。
烟花在这时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密集,都是一颗一颗地放,光芒依旧炽烈,声音就没有那么响了。
"你真的想和白狼一样去战场么?"半晌安年突然这么问道。
江桦动作凝滞了一刻,放下了手上的果子:"嗯...虽然没什么可能,他们应该不会要我这种人。"
"停停停,我没想问你后面那些话。"安年鼓着腮帮子:"我问的是,你想不想当?"
"如果可以的话,会去的吧。"
安年突然不说话了,水一样的灵眸久久地看着他,盯得他都有些不自在。
"怎么了?"
安年摇了摇头,然后又转过脸去,望着天边绽放的火光。
"我记得我小时候就是在军队大院里长大的。"她状似回忆地眺望着漆黑一片的天际,"那时候有很***着抱我,捏我的脸,笑得傻傻的给我糖吃。"
她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下,然后抬起手托着脸,轻轻地说:"可是后来他们一个一个地不见了。听教授说,他们都去了原兽战场,然后死了。"
"我很不明白啊,为什么他们都没有做错什么就要死掉..."安年托着下巴,"干什么逞强啊,明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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