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甲点头:"是的,狼眼破解了夜莺的密码,同时拿到了对方头目的准确位置。"
孟长桥没有多说话,只走到一边,扯下一件崭新的风衣。
"孟队,你要..."甲只说了一半便点到即止。
"通知全队,我们必须比白狼先拿下夜莺。"孟长桥说。
"这是在拿整个队伍冒险。"甲说。
孟长桥猛地回瞪一眼。
"冒险?我们现在还能称得上冒险么?"他低吼道,"现在是陷入泥潭...唯有孤注一掷。"
甲沉默了片刻,俯身。
"是。"
...
"哦?是么,他们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啊。"
酒红色指甲点着一双红唇,女人轻声道。
面前的白色人形点了点头:"派出去肃清罗千祥的那个形体失去了信号联络,如果是由他们摧毁的话,罗千祥必然也在他们手里,我们的位置瞒不了太久。现在撤退么?"
"撤退?"母上弹弹衣摆站起身来,
"最后的作品即将完成,现在走前功尽弃,我隐藏这么久也就没意义了。"
"但是,他们恐怕已经在筹备对我们的总攻..."
"蚂蚁的努力,在大象面前算什么?"母上背着手,欣赏似的走到门前。
"等我可爱的小鸟彻底展翅...她的羽翼啊,将会连太阳都被遮蔽呢。"
一墙之隔的室内,某种工作正在进行。与其说那是工作,不如说更像是祭祀的仪式,是祭品被困于火刑柱上献给神灵,祭司在外狂舞朝拜。
黯淡萎缩的巨卵依然浸泡在羊水般的液体中,包裹其中的鸟儿雏形的心脏正奄奄一息地搏动。无数的细管插在上面,维持它生存的同时抽取着它的生命,胎血被吸入精密的机械中,在无数道生化反应后被过滤提纯,最终变成淡红色的液体,沿着输液管般的软管,缓缓从针头流入尽头处那只白皙的手臂中。
不,现在用"白皙"这个词已经不贴切了。随着胎血流入,血管像是无数条青蛇那样在她手臂上狰狞地凸起,又慢慢扩散开来,仿佛要在她身上绘制血铸的祭祀画。
床上的女人还有着意识,张嘴却已经喊不出声,只是睁大了那双眼睛,赤红的瞳仁灯泡似的忽明忽暗,时而像是凶兽般咆哮时而又像小女孩泫然若泣。
她在剧烈地痉挛,那种程度的抖动让身下的床板都当啷当啷地响,高强度的拘束衣套在她身上保证她不会被自己的颤抖掀下去,同时粗糙的表面重重摩擦身体,皮肤被层层磨下后又在强悍的血统下快速再生。
任何人看到那种再生速度都会目瞪口呆,那根本已经是超出携带者理解范围的奇迹。女人正在跨越禁忌的天堑,超越极限的力量在她身体中凶猛地冲击,旁边的仪器闪着报警的红光,危险的数字在不停跃动:82%、83%、84%...
可没有人上前暂停这危险的行为,在她身边的人形只是漠然地低着头记录心跳、呼吸和脑电波,那警报对他们而言就像是胜利的凯歌。
她听见穿越时空的声音,某个人的温暖从手心传来。
他紧紧地拉着背后的女孩,他说——
"我一定会救你。"
安年在地狱边缘笑了笑。
耳边,冰冷的机械音在报告着。
"夜莺,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