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夜总会顶层,多人舞厅。
小竹抱着膝盖缩在角落,有些发抖。这个距离她能清楚地听到外面黏糊糊的巨兽爬行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仿佛有水鬼正迈出泥泞的沼泽要上岸。
耳机没有关,从通话频道里几人的交谈间她能听出情况很不好,平日里所向披靡的人们,正被什么死死限制着无的放矢。
她张了张嘴,求救的话在喉咙里绕了几圈,最后却被咽回了肚子。
这样的情况下还要分出人手来救她,自己果然又成了爸爸和哥哥姐姐的拖油瓶吧?
就像那个人形说的,只是没意义的...累赘而已。
她呆呆地抬着脑袋,面前门上的玻璃照出她的脸,和那个骄傲的女孩一般无二,眼中却尽是怯意和迷茫。
如果是江一弦在这里,会怎么样呢?
不管怎么样,她也一定会活跃在最前线,作为中坚力量而战吧。不像是自己,只能躲在这里,让大家担心,什么都帮不上忙。
说到底,她只是个不该存在的人啊,多余的,永远无法站上台面的。
是啊是啊,从前她那么努力地私下练习了多次,但当聚光灯打在身上,她被推到众人面前表演的时候,还不是脑袋一片空白。
注定只能藏在幕后。
但听这一番交谈,即使是那么厉害的大家,也只能隐藏在人们视线之外而已。
既然这样,和他们站在一起的自己应该也能做些什么吧。
就算是藏在幕后,也有着不可缺少的意义。
要来战场的话,是她自己说的。
至少,不可以让大家为自己担心。要做到和爸爸的保证那样...要"保护好自己"。
仿佛无形的手在召唤,小竹缓缓地转过头去。
舞厅的中央,那支黑色的巴雷特狙击枪静静地躺着。刚才灰狼的几个人撤得又急又慌,全心扑在受伤的队友身上,竟然把这只世界名狙给落在了这里。
什么东西滚过砖墙的刺啦声已经从窗外传了进来,看得见淡褐色的蛞蝓触角在窗外晃动,眼看着就已经要蠕动进窗口里来。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离得这样近的时候,小竹却不害怕了。
她迈开了步子,步步上前,将那枪端起来。作为重狙,它的枪身很长,被小竹拿在手里,几乎都要和她的身子一样高。但她抿着嘴,似乎根本没意识到拿起这东西的意味是什么。
她摸上底座,熟练地拉栓上膛,重型狙击弹推入枪管发出咔哒的响声。随后她将枪架在了被炸裂的木桌上,眯起左眼,抵上瞄准镜,全身蓄力的模样仿佛即将扑击的幼狼!
蛞蝓的脑袋探入了屋内,吸盘口中渗出的粘液将那装饰精美的大理石窗台腐蚀得冒出白烟。它已经嗅到了这里鲜嫩的人味,正要努力将巨大柔软的身体拱上来,但它那一对小眼睛才刚刚望见室内,一只漆黑的枪口就已经撞进了视野。
其它的都不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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