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切碎...好吧,这样也可以,但是要让我切。"
"没问题,都听小弦的。"母上说着站起身来,朝着四周的白大褂拍了拍手,"还愣着干什么?都过来,这东西对一切生体都有反应,必须得靠你们来搬了。现在按队形站好,摆出捕获网来!"
身边的白大褂在听到后立刻开口了:"A001收到。"
旁边人紧跟着他:"A002收到。"
"A003..."
"A004..."
母上听着听着却发现了其中的一个空档:"009呢?009快点应答!"
没有回音。
她瞪向旁边的那个白大褂,后者沉思了一阵后道:"009不在这里,几分钟前失去了信号,最后的坐标是(12,27)"
"出问题了?(12,27)么..."母上脸色一沉,向江一弦道,"小弦,你去看一下,就在那边的树林里,找到了就把它回收。快去快回,尽量避开其他人的视线,当然如果碰上了...那就只是碍事的了。"
江一弦有些迟疑地站起身来:"那,妈妈她...?"
"妈妈没事,阿姨会照顾她的。"母上柔声道,"而且如果不赶快带她走的话,那些碍事的人又会找来,可能就要害妈妈和阿姨了。所以小弦也要快点行动,好不好?"
"我会快的。"江一弦一听就是一个激灵,最后回过身来,像个小大人那样对着夜莺道,"妈妈你要乖乖的,要等我回来。如果碍事的人来了就叫我,我帮你把他们全杀掉。"
夜莺空洞地看着她,红瞳中没有一点感情。在她的感官里只有母上是亲近的,其它人都一视同仁,哪怕是亲生的女儿。
江一弦也早就习惯这样的妈妈了,并没有多说,转身便顺着那凹凸不平的坑面爬上去,没几分钟就已经登上地面,从另一边走了。
母上目送她离开稍稍摇了摇头,重新蹲到了夜莺身边:"今天真是多灾多难啊...吞噬的情况严重么?"
"我在恢复。"夜莺轻轻地说,不愧是睥睨群雄的女人,现在她已经恢复到有力气说完整的话了,"5分钟后应该能找回日常行动能力,但要应对敌人的话,可能需要半小时。"
"是么..."母上抚摸着她粗糙的手臂,刚才那一下侵蚀了她的皮肤,手表面已经变得树皮一样,新生的皮肤以惊人的速度生长,重新覆盖上凝脂般的光泽。
"给你用点药吧,毕竟是在这种地方。"母上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装着液体,面前的夜莺乖巧地点头,张开小嘴就要接受,脸色却在一瞬间凝住了。
"有人来了,就在上面。"
母上在同时感受到了什么,动作一顿,两个女人不约而同地向上看去,眼中厉色突现:"又是那小子么..."
几十米相隔的巨坑上,江桦扔掉了军用望远镜,重又抽出狼牙,忽地从隐蔽气息的页岩后起身,突进上前,眼中的血芒在同时被点燃,势如平地惊雷。守卫坑边的人形原兽在第一时间扑上来,但在狼牙的寒光下没交几招就被砍穿了肚腹。
真不枉他冒着风险在这里蹲伏这么久,终于是等来了一个空前绝后的好机会。虽然这个距离下几人的交谈并不清晰,但他通过望远镜也把情况看了个大概了:夜莺受创,江一弦被调走,朱雀卵被液氮暂时镇压。对于他而言,这是擒下对方两员核心人物的最好时机!
这么做确实有点卑鄙,不亚于某些小说里半道冒出来杀人夺宝的大反派。不过管他呢,都是你死我活的局面,还算是给四名队友报仇,他也不介意卑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