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钻头刚刚被重新抬起,地面上留下一米直径的孔洞。旁边的操作人员将测量杆深入其中,勾出了最下方的土层。在夜光灯下,土层隐隐泛着黄光,土腥气中夹杂着刺鼻的化学品味道。
白大褂将泥土倒入取样袋,恭敬地呈给母上:"是硫磺。"
"喔,那果真是找对地方了。"母上双眼一亮,拿着那土样的表情就好像少女手捧送上门来的表白鲜花,"这么多年了,这地方居然还没有动。很好,加快点动作,我可等不及要把这些小可爱放出笼里了。"
操作人员应了一声,转头退开去,更大的泵机和钻井机被从旁边推了上来,立在划定的范围之内。
江一弦看着这群人忙忙碌碌,好奇地拽着母上的手:"阿姨,有什么好玩的呀?"
母上轻轻地笑:"阿姨以前给你讲过的吧,以前西方的一个国家有个地方叫作黄石公园,里面藏着世界上最大的地下火山。那火山一旦醒来,半个国家都会淹没在喷发的火山灰之下,岩浆之中也没有人可以幸免。"
"那好可怕啊!"江一弦瞪大了眼,"真的没有人可以活下来嘛?那样的坏东西为什么不杀掉?"
"虽然它曾经的喷发曾经毁灭了无数美洲住民,但因为有它才形成了著名的大棱镜温泉,成为了那里的盛景,这就是上天的馈赠,他们又怎么能拒绝呢。"母上点着她的额头,"凡事都有两面性,极端情况只是相对而言,对于渺小人类的灾难...会成为另一些东西的新生。"
"所以..."江一弦看着那嗡嗡作响的巨轮,"这下面...也有那种东西?"
"真聪明,我们就是为了迎接这个才会到来。而现在的技术足够我们自保,即使是自然的愤怒,也能被压下来。"母上像虔诚的信徒那样抬起了脸,"所以说,这么伟大的过程...可不能让那些人搅了局啊。"
"是爸爸么?"江一弦问着,"爸爸很不好玩呀,这一次都和那些家伙一起欺负妈妈,我还杀不掉他。"
"除了他,还有其他人的哦。放心吧,妈妈没有弱到那个程度的,既然小弦觉得不好玩,那就让妈妈去处理好了。"母上说着看向远处,"你说好不好啊,小夜莺?"
在她实现所及处,夜莺正站在那里,如墨的黑发随白衣一同在夜风中飞舞。听到母上的命令,她那双空落落的眼中显出了些别样的神色,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大脑的囚笼中挣扎。
她抬起手按上心口,强行平复下那不同的挣动。随后她转过身来,恭敬地行礼:"明白。"
"一切都就绪,就剩下你们了。"母上转头向那些白大褂,刚才还微笑着的神色骤然改变,"手脚都麻利点,他们也快要修正过来的。在下次日光当空的时候...我们要迎接新生者的降临!"
...
不知是不是刮来的风中都在不知觉间带上了一股阴气,猎人中的高层都敏锐地察觉出了什么。孟长桥一整夜都没有睡好,不祥的预感和被江桦回怼的闷气一起压在他心上,睡着觉都差点没给憋死。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他迷迷糊糊间听到窗外传来队员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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