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自己的一套看家本领,本官自愧不如。
杨苗:哼!看你这小样,老子就知道能唬出来!
“今年秋收的粮食是不是都运往幽州了?!”
“杨大人明察秋毫,今年秋收前,幽州都督来信,让督粮队把刚收上来的粮食都运往幽州,粮仓一年内没开启,才满地的灰尘。”
杨苗敲打着斗车,别有一番用心地对周康说道:
“不知周县令是否忠于皇上?!山东赵家的人通敌卖国,倒卖军粮,证据确凿。其余人等该怎么审就有劳周大人了!”
周康叹了一声,无辜躺枪!怎么就让你这死胖子牵扯出一个赵家来。再说了,你们杨赵两个世家的斗争,干嘛非得拉我这个小官进来摊浑水,有意思嘛?!
“杨大人,这赵家人只是把自家的旧粮和粮仓的新粮调换谋取差价而已,这罪名就算不上倒卖军粮,通敌卖国吧?!”
周康也不是傻的,老子岂会让你当枪使?!平白无故给人家山东赵氏安这么大一个罪名,他们不还得来找老子拼命?!
“我说周大人,出事的是你辽西的粮仓,犯事的也是你辽西的官员。如今突厥围城,为了避免意外发生,我大可便宜行事,有关可疑人员,都可先斩后奏!包括周大人您在内!”
杨苗的随从拿起大刀上前,立马把周康带进粮仓的两个衙役给卸了武器。
县衙里的衙役平日里欺负一般平头老百姓还可以,遇到杨苗这伙杀人如麻的千牛卫立马就没了脾气,乖乖上交武器,束手就擒!
谢仓监一听杨苗连他们的县令都想斩杀,顿时吓得瘫倒在地,胡言乱语了起来。
“杨大人,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十几口人命,我不想就这么就背着叛国的罪名死去。求杨大人给条活路吧!就算杨大人现在让下官拿起武器出城和突厥人拼命,下官毫无怨言,就请杨大人高抬贵手!”
封建制度,叛国罪名可大可小,不过就算按照小罪论处,谢仓监全家也是走流放之路。
流放之路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被流放者,能活着到达目的地,几乎微之甚微。按照我们的说法,就是存活率不足1%。
流放之路一般目的地都是荒无人烟的地方。
不像其他小说中所描述那般简单,流放在封建王朝就是属于哪种仅次于凌迟处死的残酷刑罚。
被流放者每天都得穿着单薄的囚服,身戴六十斤重的枷锁,徒步翻山越岭行走五十里路。最短的流放距离是2500里,也就是五十日之内必须到达!
刚开始一段时间里,被流放者还能跟上押解官差的步伐。
可是后来慢慢的,自己的双脚双手都被拴住的铁链磨破了皮,疼痛难忍,自己又被枷锁套住,动弹不得,这时候才发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又过了几天,这些被流放的人手脚受伤处,都臃肿起来,很多都流脓发臭了,但是押解的官差还是不近人情,一直鞭打,每天必须行走够五十里路。
这时候,流放的行程才历经十天,途中的小孩和老人完成不了任务,就会在鞭打中相继死去。
又过了几天,被流放的女性就会因陡坡悬崖、密林虫蚁等一些自然因素,完成不了任务,被迫服侍押解的官差或者选择死亡!
接下来的一些日子里,每天就会过得比死还难受,亲眼目睹家人在你身边一个个死去,妻女也在遭受欺辱后完成不了任务死在途中。
最后,被流放者身体上和精神上受到了双重打击,也倒在了途中,被押解的官差埋在一旁。
那一刻,他们才知道,出发前花光了所有家财打点了一切,到头来只是多苟活几天罢了!
谢仓监为了让家里人能活下去,不由得一把鼻滴一把泪的躺在地上抱着杨苗的大腿。
周康也没了脾气,就如同杨苗所说,关键时刻,自己手底下的人出现问题,就算以后追究起来,自己也难逃一劫。
“唉!为了保住整个辽西城,为了能成功击退突厥,本官跟杨大人就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共同进退。”
“来人,到县衙里把许县尉拿下,然后调动怀柔500援军,给本大人围住赵府,没有本官或者杨大人到,一只苍蝇都不给进出,违令者斩!”
杨苗不由得拍了拍手,笑骂道: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不是我想借周县令之手除去赵氏,而是周大人想借我录事参军之手除去你们辽西城的毒瘤许县尉吧!”
事到如今周康也不藏着掖着了,甩了衣袖上谢仓监的鼻涕拱手道:
“此一时彼一时,许县尉的正妻为赵氏长女,县衙里也有不少许县尉的耳目,关系盘根复杂,动一发而牵全身。所以本官平日里从不声张,谨小慎微,生怕打草惊蛇!”
“此次杨大人有意消灭赵家,而辽西城也刚好有怀柔的援军,天时地利人和皆所愿,本官也只好顺水推舟做个人情,顺便解决一下家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