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扭打掰扯了起来。
因为在元通和尚来界首镇之前,一个谣言已经在当地流传,因为从不少人口中到来,这已使当地人相信,确实有和尚在当地剪取人们的发辫,做法祸害人。没第四个人知道那个界首镇人是怎么跟元通吵嘴然后动手的,然后是吓得元通和船夫赶快跑去码头,而那个界首镇人在他们身后大喊大叫地尾随他们追去。
镇子上的人很快将他们两个团团围住,并开始对他们拳打脚踢,使那船夫断了条胳膊,肋骨也断了两根,受了重伤。
一个匆匆赶来调查此事的捕役止住了界首镇人对元通的殴打,对之并连同船夫船上的行李物品一起,进行了搜查,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物件(诸如剪刀等剪人发辫的工具,或是用来害人的**药粉,等等)。然而,周围的人群是激愤异常,使他实在不敢擅自放走元通和宝和和尚。于是,他押着元通、宝和、船夫、原告【那个界首镇人】以及其他几个人帮闲【跟着打人的】上了船,启程前往太和县城。
太和知县亲自审理。因为缺乏剪人发辫的确切证据,且元通和宝和是有着度牒的正牌和尚,而且他们还有另外的证据——那个请他们俩来太和县的太和县人。知县判定,元通和宝和乃是守规守矩的和尚。他还进一步判定,原告和其他几人作为此事的肇始者,应对整个事件负责。元通和尚则对自己仅仅获得了开释并不感到满足,他们的行礼和钱财都被人拿走了,还遭受了毒打。他们又越过知县,直接向颍州知府衙门告状。要求对他们失落的钱财衣物还有遭受的毒打进行赔偿。尽管并无证据表明和尚的衣物、钱财是原告他们拿走的,知府仍命令太和知县将他们扣押起来,并强令他归还和尚们的钱物。
如果事情就这样解决了,那就平平淡淡,不足为奇了。可奇怪的是,原告们拿出钱财赔偿了俩和尚和船夫后,他们回到界首镇还没两日,几个人的辫子就都被割掉了,人被找到的时候,一个个昏迷不醒的躺在胡同里或是草丛中。再接着,几个人就都病了起来,还一个个说起了胡话。
界首镇人当然想到了元通和宝和和尚,集齐了几百号人跑到项城县,去寻那净云庵,结果在净云庵落脚已经有十年的元通和尚不见了,他的弟子宝和和尚自然也不见了。
如此诡异之事,立刻像一道旋风,卷过了豫东皖北。无数张嘴议论这件事,人口相传,越来越邪乎,割辫案大名让每一个百姓都胆颤心惊。而混元教却趁这机会又迎来了一次大扩张。
……
鲁山,干部学校。这是一个专门为复汉军政府培养各级官员官吏的学校,里面的老师全都是满清的降官和一些积年老吏。后者就是油滑和刁钻难对付的代名词,在满清的官场上,官员履新一地,最大的敌人和最重要的帮手里,让当官的自己去罗列,积年老吏都不会脱出前三名者。
陈惠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虽然他栽在了更不要脸的常瑞手里,但那只能说常瑞的演技太高杆。
将军府治下一直在推行保甲制,最低级别的甲长也就罢了,保长表现突出者,来干部学教上一上培训班,再出去那级别就肯定会更上一层楼。干部学校这个说起来有些拗口的新名词,现在已经被将军府治下的官员官吏说的自自然然朗朗上口。
因为时间证明了它的威力,对于无数求上劲的人来说,干部学校就是一副登天梯。
这个地方也是三大报纸着重宣传的重地,不但是学生,连同某些歌不情不愿的老师们,在时间的潜移默化下也习惯了一杯茶一份报的片刻清净。
彭忠瑞恼恨的将报纸拍在了桌面上,今天《中原日报》的头版刊登了颍州府发生的割辫案一事,这件事已经有小半个月了,河南、安徽都传的沸沸扬扬。将军府这里也一样有风声传扬。
但在彭忠瑞这个没能死成,家人也落在复汉军手中,自己却又坚持不降,最后被塞到干部学校来的大清官看来,那就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把戏。
刘之协这段时间满县城的转悠,将军府对他不加以限制,他的身份也没有做特意的遮掩,彭忠瑞已经知道了混元教的存在,现在再看报道上写的事发地,立刻就品出了不对。他能把事情看穿是有前提原因的,否则他也有很大可能被闷在葫芦里。
现在彭忠瑞想不到这一点,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怒火。
割辫案,割辫案,这事儿是能引起喧波来的吗?越是张扬,知道的人越会人心惶惶,老百姓心都不安了,他们还能对大清忠诚吗?
眼下这个案子,那就是混元教做的一个套。太和知县无能,出了这事儿以后,不仅没有意识到不对,反而大张旗鼓的前往城隍庙里进香,实在是一个蠢材。还有那陈州府的官员们,也是一个个蠢笨如猪。
陈州知府前往人祖伏羲氏的埋骨处太昊陵进香,鹿邑县的知县前往上清宫进香,后者是老子故里。豫东皖北其他的府县官员,境内没有大拿古迹的,就一个个跑到城隍庙进香。
彭忠瑞气的胸口疼,他胸口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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