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公务要处理,我决定明日就返回明京城。”
“也好,既然是公务,那我也不留你,”章爻作为一州刺史,并不会儿女情长。
“章刺史,不知可否借用一辆马车?”
多了林秀一家,再加上一些行李,两辆马车显然是不够的,方孟不得不提前准备。
“好说,我的马车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事。”
“多谢。”
于是,方孟便赶忙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了苏静舟和李若格二人。
苏静舟听闻之后倒也觉得无妨,毕竟无论身处何地,对他来说都是一样可以安心写话本。
可李若格却完全不同了,她这段时间正跟章刺史家的孩子们玩得开心着呢!
一听马上就要启程回家,顿时整个小脸都垮了下来,一脚将毽子踢到方孟的头上以示不满。
至于颜师昭,方孟直接在她的客房与之聊天促进感情。
有了林母的神助攻,方孟感觉颜师昭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好。
他正好趁热打铁,巩固一下。
第二天拂晓,方孟就被金景喊了起来,让他去通知其他人。
这老儿,自己不去做得罪人的活,让自己去,良心都烂透了。
不出意外,方孟又被一身起床气的李若格给削了一顿。
刺史府外,林采带着林秀一家早早在等候。
林秀已被放了出来,但林采和三婶并未告知他真相,所以他还以为自己是带罪之身,一张脸上尽是颓败之色。
当他见到方孟后,浑身一抖,脸上也浮现出惊色,他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没有看错,这才转头看向自己大哥。
林采却没有理他,而是找上了方孟:“贤侄,以后就多仰仗你们了。”
“世伯你们放心吧。”
林采微笑:“我当然放心。”
方孟全程没有跟林秀说话,倒是拿了一些食物给三婶,然后又将提前准备好的甜食给了小女孩,孩子喜欢吃,他也不吝啬。
独独把林秀当做了透明人。
这还是因为方孟心中有气,如此好的家庭,媳妇温柔贤惠,女儿听话乖巧,他却视而不见,反而留恋于烟花之地,将妻女丢在家中,终日不着家,一点男人的担当都没有。
最后竟然被人算计,身陷囹圄,让家中妻女为其担惊受怕,这特么怎么做人的。
方孟都不敢想象,若是自己与他一样,将颜师昭丢在家中独守空房,子女因为家中贫寒而连甜食都吃不起,那将是怎样的一副窒息的场景。
光是想一想,他就不寒而栗。
所以,他越看林秀就越不爽,虽然是长辈,也不能阻止方孟对他的厌恶。
不过既然答应了林采,那他也不会故意刁难他,反正这样的人,他是看不上的,以后什么样,他也懒得管,那是老爹该操心的事。
至于他的妻女,看在方若臻与他往日的情分上,方孟不会置之不理,保证她们一生衣食无忧他还是做得到的。
众人上路,三女又钻进了一辆马车。
金府的马车上。
金阳在看着卷宗。
方孟则是跟金阳大眼看小眼。
想说话,但又怕吵到金景,憋得别提有多难受了。
好在金景只是看了一会,就觉得眼睛酸涩,丢下卷宗小憩。
金阳最终还是憋不住了,他说道:“阿孟,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文会了,你有准备好什么诗词文章吗?”
“那东西需要提前准备?”方孟好奇问道:“难道不是当场出题?”
金阳无语:“虽然也有当场出题这个环节,那也是后面,前面好的作品就是一块敲门砖,你连门票都拿不到,怎么参与后面的比试?”
“哦哦,原来是这样,”关于文会的一切,他根本就不了解,此时听到金阳这么一说,觉得还有一定的道理,但他还是说道:“我才懒得提前写,到时候随机应变,反正驻颜丹我是拿定了,谁也拦不住,我说的。”
金阳撇撇嘴:“骄傲自大要不得,这天下的能人不知凡几,不说别人,就是那明家子嗣,无一不是天之骄子,即便是名满天下的大儒,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管他呢,”方孟淡淡道:“什么明家暗家的,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名不符实的伪学究,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被捧出来维持明家文坛地位的傀儡。”
见方孟对此不屑一顾,金阳也不再劝说,虽然觉得方孟有些托大,但是想起方孟在姜家诗会拿出来的六首诗词,他觉得方孟夺得驻颜丹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