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陛下与里头那位尚书大人,是真的比你更着急,只是此事还不宜过分声张,中楚军队从未有过此等大败,若事情贸然传了出去,恐怕不仅西边沙棘、东边鲛人会有什么动作,咱们中楚境内,也未必就如表面上的这般太平。”
李源一愣了一愣,只得应声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便好,”方堃的身材比李源一矮上不少,但这无碍于他迎着李源一的面,抬起一只手来,如长辈一般拍了拍李源一的肩膀,道:“之所以难做决定,是因为一旦出兵,则必须要胜,而且是大胜!”
李源一听了,点了点头,心中却还是有千般的情绪,只是不知道应不应该,或者是如何去与方堃说,犹豫了片刻,便想告辞。
方堃见了,也无意再挽留李源一,只是又笑了笑道:“去吧,你这不是还没见你父亲么,见到他,请代方某向他问个好,至于方才咱们所说的事情,你便自己把握要不要与你父亲说罢。”
李源一早已生了去意,也不答话,只是朝方堃拱手作别,便转身离去了
辞别了方堃之后,李源一这才想起自己一回得帝都,先是去帮一众弟兄找了处落脚的地方,紧接着便是往兵部里去报到,在里头与黄峥与方堃二人谈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直到现在出来,也只在兵部里头灌了几口凉茶,一直都没有吃任何东西,现象一边走着,才听到肚子早已经咕噜噜直叫唤,觉出饿来。
李源一抬头一看天色,早已经过了未时,错过了午饭的时候,而自己家中用晚饭的时间,通常要等到酉时往后头将近戌时的时候,相差还足有近两个时辰。
再加之李源一心中还在烦闷刚才方堃所提到的水陆两军之间的事情,并不知道见到父亲李开溯之后,自己要如何去与他说南线的战事与白逢远阵亡一事,更遑论提起往南线用兵的事情后,父亲若万一有什么主张与自己所想的不同,甚至相反,那却要如何来应对?
李源一只觉得自己头疼的很,心中只觉得本以为回到帝都之后一切将太平起来,早日里能够请到援军,自己再让父亲去求个情,让他能够跟援军再一同南下,到时候便能救下铜丘,见得叶楚青与何挺进两位故人,或者接下来还能一路杀回南线去,好为在南线死难的诸位弟兄报仇雪恨。
但是现在看来,自己在离开帝都去往冷江边军中任职之前,一直在家中跟随父亲李开溯与长兄李击流修习兵法,并未涉及太多朝廷里头的事务,全然不晓得帝都的这一淌水,远远比自己表面上看去要深得多。
李源一突然怀念起来在南线与那些大老粗兄弟们并肩作战的日子,虽然说始终是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但至少心中要操心的事情,却是简单得很,无非是杀敌,自保。
心中烦躁,便愈发地饿了起来,李源一摸了摸肚子,决定先去寻一处吃饭的地方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