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和酸枝这些珍稀木材打造一套家具,那是他从学徒时就有过的梦想啊
“这六根是紫檀,那两根是黄花梨”吕浩然淡淡地说道。
吕志民一个趔趄差点坐下,黄花梨?仔细往圆木的断口处看去,那些水波纹理,可不就是黄花梨木的特征吗?只是因为没有风干,纹理并不是很清晰,但绝对不至于认错
事实上在他心中,紫檀的价值是要超过黄花梨的,紫檀是最珍贵的木材,黄花梨次之,但现在的市场行情来说,黄花梨经过数年的炒作,被誉为“疯狂的木头”,价值已经翻了数百倍,早就超过了紫檀木。
紫檀按吨、按立方来标价,而黄花梨则是按公斤标价,这就是差距
“浩然,你从哪弄来的这些木材?”吕志民拉住吕浩然的手,有些激动地问道。
吕浩然挠了挠头,这还真是不太好解释了,“爷爷,这东西从哪来的您就别问了,你孙.子现在一有钱,二有那么几个本事不差的朋友,弄到几根这样的木材也不算稀罕事儿,反正是正规合法所得,您就别管了”
吕志民看着孙.子,久久无语,这孙.子真是长大了,他说的没错,账户里有几百万,那几个朋友也都不是一般人,弄几根木材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儿。
老人家长期生活在农村,只知道紫檀、黄花梨木这些东西很贵重,却并不了解这些木材疯狂的市场行情,也并不知道国内和附近出产这些木材的国.家对这两种植物的保护政.策。
如此粗壮的木材,绝对不可能是人工种植的,只能是野生树木,而越南等国.家已经立法禁止砍伐野生的红木了,至于国内,如果谁敢砍伐如此粗壮的黄花梨木,被抓到的话就等着坐牢
“这东西得不少钱?”吕治民问道,他就算不知道具体价.格,但也知道这些木材的贵重。
“不多,熟人卖的,没花多少钱,爷爷,您就说这些木材能不能打造家具”
“能,怎么不能?”吕治民的眼睛一直没舍得离开那些圆木,“如果紫檀和黄花梨都不能打造家具,那什么木材能打?不过这些木材都没风干啊,太湿.了,不好定型,而且想要打造家具,必须把这些圆木切割开来,我这里就没设备了”
“风干啊……”吕浩然挠挠头,“得不少时间?”
“是啊,一年两年也不算多,反正短时间之内无法使用”吕治民道,“不过我们可以进行人工风干,我知道北山木器厂有干燥窖,用干燥窖干燥的木材质量比较高,含水量也低,比自然风干好多了,而且在木器厂我们可以让他把木材烘干之后直接切割加工成板方材,用不了几天就可以使用了”
“能这样当然最好了,爷爷,你在木器厂有认识的人吗?”吕浩然问道。
吕治民摇了摇头,“没有,以前一些同行现在大多洗手不干了,不过没关系,不需要认识人,听说木器厂这两年效益不太好,像是这种对外承接的活儿他们肯定能干,多给点钱让他们用点心就是了,直接去就行”
“那好,我让刚才那人把车开回来”
给郑杰打了个电.话,把刚驶回北山镇的货车叫回来,吕浩然独自一人把这些圆木装上了车,看得吕治民惊讶不已,他可是知道紫檀木这东西的重量的,原本还打算找几个人过来帮忙,哪想到孙.子一个人就把所有的木材装了上去。
这得多大的力气啊?
北山镇木器厂位于北山镇的西边,原本属于国营xing质的企业,后来赶上改.革开放,企业改制被私人承包了下来,早些年厂子的企业效益极好,生产出来的木质家具和各种木制品能销往全省各个县市,只是企业的老板目光短浅不思进取,随着市场竞争越来越激烈,木器厂的效益也是逐年下降,这两年凭着承接一些外包业.务半死不活地拖着。
厂子还是仈jiu十年代的老厂房,院墙也是斑驳不堪,厂子里冷冷清清,工.人的数量已经从最开始的上百人变成了现在二十几人,而且大部分时间处于闲赋状态,厂子里有活儿了,就打电.话把工.人们叫来赶工,没活儿的时候就放假回家种田,不少人都是在熬岁数等退休。
至于干燥窖,也是老式的小型干燥窖,都是些老旧设备,估计很久没用过了,而且一次干燥的能力只有不足一百立方,不过干燥吕浩然拿来的这几根木头却是没问题的。
双方谈拢了价.格,吕浩然这边支付定金,拿了收据就离开了,木器厂这边说是要过几天才行,让吕浩然等电.话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