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老蔡用手端了一个长约三尺,宽约两尺的木格子,格子用棉布遮盖。老蔡双手微颤,棉布也随着他的双手‘抖’出一阵阵波纹。
老蔡把木格子放在丁五爷面前,突然失去了揭开棉布的勇气。都两年多了,每次都是失败,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成功?
“老蔡,开吧1丁五爷的声音坚定,但丁锐还是听出了难以遮掩的紧张。
“轻点~”
“慢点~”
“慢~”
。。。 。。。
刚开始大家还七嘴八舌的说话,道后来个个都屏住呼吸,生怕打扰到老蔡。
老蔡把木格子轻轻放在一旁的石桌上,把双手重重的在衣服上面抹了几把,想把手心的汗擦干净。然后把棉布揭开,露出淡黄色的一层纸张。
丁锐看了看,现在这个纸张的成色要比市面上的好出许多。市面上的纸大都是泛黄或棕色为主。泛黄的纸张要高级很多。
说是泛黄其实和黄色差不多,像冬季的干枯的野草一样。而现在这张纸七成白三成黄。
老蔡又擦了把汗,用指头轻轻的刮起木格的一角,然后一点一点往下扒。
丁锐终于明白了,这是造纸的最后一道工序:要把做好的纸从格子上面揭下来。丁锐心想,这有什么好紧张的?
此时老蔡都扒下十分之一了。
丁五爷都激动的站了起来。
终于老蔡把全部纸张都揭了下来,看着丁五爷激动的说:
“五爷,我们成功了1
大家一阵欢呼,就连丁锐也感染到喜悦的气氛。
丁五爷上前,接过老蔡手中的纸张,高兴的裂口大笑:
“哈哈哈~哈哈~他奶奶的,终于。。。 。。。”
他话还没有讲完,只见纸张从一旁裂开,‘哗啦~’一声下半部分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丁锐看着丁五爷乐极生悲的表情,想笑,又不敢笑。这里不下四十人,每个人像是死了孩子一样难过,此时他要是笑出来,不被活活打死才怪。
失败的阴影又一次笼罩着每一个人,夜幕之下,刚刚还是热血沸腾的人们,现在像霜打的茄子,个个腌啦吧唧。
“个个哭丧着脸干什么?我又没死,好了好了都回去睡觉,明天开始沐休两天,后天开工。”
丁五爷一吼,众人都散了。院子里的灯熄的只剩四盏。但压抑的气氛久久不能散去。
老蔡捡起地上的纸,满眼泪花。
“五爷,抱歉1四个字包含了多少心酸,恐怕无人能理解。
丁五爷拍了拍老蔡的肩膀说:
“没事,回屋1
丁锐接过丁五爷手里的纸,用手一措,成了碎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