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银鞭一分为二,气势逼来,蛇鞭咬住剑尖,使得林意的武器路径随之改变,另一条银鞭则趁着这大好的机会捉住空挡翻腾起伏,就在银尖快要碰上林意身体时。
又是金属的碰撞声。
铮!
异音响起的同时,银鞭的路径也变了。
一心二用的分裂式长鞭与手持双剑的林意。
形式虽有所不同,但这确实是二对二的战斗,姑且不论这个了
“挺行的嘛”。
佣兵笑眯眯地如此评价。
“我以为这一击会得手的呢”。
在佣兵说这些话的同时,他手下银鞭的锐利突刺、以及突刺之后的横扫,袭向了林意,林意身体灵活地躲开了他的这一次攻击,一边以长剑接招。
佣兵的眼里,对手的强大,无疑是从实战中锻炼出来的。
他已经从实际对战之后体会到这一点,虽然他不认为他们会在技术上有优劣之差,但对方的动作,自始至终都很从容不迫。
实战时,明明就不会知道下一秒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但他却一副应付自如的样子,给人一种总是只用八成力道在应战的感觉——不管佣兵做了什么样的攻击,林意都能用剩下的二成将之化解开来。
“混蛋,你这是在昭示你还很游刃有余是吗?”
于是,并用更加快了手上攻击。
好快!就连林意的视力,也无法完全不着到鞭影的移动。
不仅如此——
从地面像藤蔓一样破地而出袭击过来第三根银鞭,究竟这第三根银鞭是早有预谋的蛰伏还是以林意不知道的方式操控已经无从考证……
佣兵的鞭术,明显已达到高手的境界。
银鞭从林意的脸颊上划过。
战况陷入了某种胶着的状态,然而——无论佣兵使用何等诡异的攻击在银鞭的基础上再次分裂出如同双头蛇的蛇咬也好,还是鞭子突然分裂成无数细线,而这些细线一定能够轻易刺穿这个只有穿着普通服饰的少年也好。
“为什么打不中?!”
佣兵皱起眉头。
稍稍想起,从刚才开始,这个人就一剑都没动过,不反击,也不回击,只是单纯的站在原地?
“你——!”。
这个少年如那个女人所说——果然是最顶级的高手。
不过
喝啊!
佣兵一边吐气,一边接二连三地疯狂攻击,他一次次地不停刺出左右两边的银鞭,而且集中瞄准在常人很难防备的空隙,而且隐藏在地下面的第三根银鞭时刻准备着偷袭。
即使是这样!
银鞭却只砍得到空气而已。
不懂得即使消停的人,譬如不肯认输、孤注一搏之类的人,往往是最早死的。
“居然还潜藏着能够将我的银鞭闪避到如此地步高手”。
佣兵并没有再次攻击,只是退后到惨败建筑的外侧,在这种敌我相方有着明显差距的情况下,武器再厉害,攻击再诡异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因此,在这种情况之下,佣兵选择撤退较为有利得多了。
过了一会儿
“逃走了吗?”
林意一边看着从建筑外侧自然地消散不见的佣兵,一边喃喃自语。
这也就是说,对方具备着明确判断战斗情势的能力,认为自己可以赢的时候,就会毫不留情地攻过来;认为自己快要输的时候,就会干脆地拔腿就跑。这样子的对手,不仅容易存活下来——而且最后他每保住一次性命,就会变得愈加的强大。
经验的累积,确实会内化成力量。
“他应该还会再来吧”
从某种层面而言,林意可说是比起最上层领主还要更加棘手的对手,对此——
“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想再碰上他第二次呢”。
林意对战斗的本身并不会感到欢欣,也不感兴趣,对蹂躏也没有兴趣,尽可能避免和强劲的敌人对战——多放点心思在解放伊沙娜内心黑暗面才是眼前最需要的做法。
然而——
“不知道还要经历多少次暗杀,她愿意原谅我,愿意原谅自己呢”。
林意话中掺杂着叹息地说道。
他现在根本就不想战斗,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就这样子躺在风和日丽的大树阴影下睡觉阿。
“伊沙娜还是这样吗”。
林意再次抬头仰望着天空。
伊沙娜。
毫无忌惮、以‘复仇’为目标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