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你怎么自己回来了?”薄远山拧了拧眉心,瞪了一眼薄妈妈:“你妈说,云深是送你去医院了?”
说着,薄远山眼尖的看见,秦烟手腕上的石膏。
他眉心蹙了蹙,“你的手,怎么了?”
秦烟摆了摆手,先翻出来自己的包,拿了钱出门给出租车司机送了出去。
薄妈妈不高兴的蹙眉:“远山,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儿媳妇!”
“跟她说话,连句话都不说,没一点礼貌!”
薄远山脸色深了深,他懒得搭理薄妈妈,问张嫂:“去看看少夫人干什么去了!”
秦烟送完钱回来,客厅里的祥和已经消散一空,虽然还飘着渺渺的烟雾,但气氛冷凝。
“妈妈,你刚刚去干什么了?为什么都不带茵茵?”
秦茵茵凑了过来,伸手拉住她的手,低声又问:“妈妈,爸爸呢?”
“你的手怎么了?”
秦烟的手,缩了一下:“妈妈没事。”
“那畜生呢?”
薄远山沉着脸,怒声问:“他怎么让你自己回来了?他不知道你没带钱?”
秦烟有些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低声说:“云深临时有些事情要忙,见我没事了,就走了!”
薄远山的脸色很不好:“周六,能忙什么事儿,忙着制造他的那些花边儿新闻么?”
秦烟眸一闪。
“远山,孩子还在呢,你说话,就不能注意点吗?”
薄远山脸色不好,忍了忍,冷声说:“你教的好儿子,看他回来,我不揍他!”
“烟儿,你的手怎么上了石膏,难道我刚才的手太重了?”
秦烟活动了一下手腕,摇了摇头,低声说:“有些骨裂,伤的不动,只不过最近右手可能不太方便。”
“爸,您不要动不动就打云深,他是薄氏的总裁,每天带着伤去医院,影响不好。”
秦烟接手了茶艺师的工作,给薄云深续了一杯茶。
薄远山冷哼了一声。
算是应下了秦烟的话,喝完茶,一上楼,薄远山就摸出手机,给薄云深打电话。
打了两通,都没有通。
被薄远山念叨的薄云深,开着车,直接到了暮光。
下午里的暮光,气氛很好,放着老歌,一群人在喝咖啡。
薄云深进门的时候,照片里面的人已经没几个了,反而是换了一批人。
薄云深就连暮光的休息室也搜了,但是却没有找到林蔓。
好像,林蔓并没有出现在暮光里,而是出现在照片里一样。
薄云深顿了一下,摸出手机打给许霖。
“是谁给你打的电话?”
许霖先是一头雾水,霍然又反应了过来薄云深问的,应该是谁跟他打电话,说了林蔓在暮光。
“是个陌生号码,我已经在查了,但是机主和使用者的身份,好像并不一样……”
薄云深:“……”
他抿了一下唇瓣,迷离的灯光,晕染在他纤长的睫毛上,令他看上去尤为惊人好看。
薄云深掐断电话,就看见薄远山的来电。
但是他懒得接。
电话铃声一直吵着,薄云深抽了一根烟,声音才断在她的耳边。
这个时候,秦烟应该回去了吧,跟老头子告状了?
否则,老头子怎么会催命般的,给他这个不受宠的儿子打电话!
除却兴师问罪,他想不到还有什么。
没找到林蔓,薄云深没了兴致,开着车回了老宅。
家里很安静,客厅里没人,薄云深走到楼梯的时候,见到了下楼的张嫂。
他脸色青了青,张嫂那张脸,已经笑成了褶子,薄云深来不及避,张嫂就迎了上来。
“少爷,您回来了。”
“秦烟呢?”
薄云深嘴角扯了扯,别过头,不去看张嫂那张脸。
“四少夫人已经带着茵茵小姐回去了。”
“少爷,您怎么把少夫人一个人丢在医院里?她身上没带钱,如果司机不肯拉她,或者碰见坏人……”
薄云深本就难看的脸色,瞬间黑了下去。
周遭温度下降,张嫂的话一噎。
看着薄云深的眼神变了变。
他歪着头,脖颈线条流畅,看上去无端的阴沉:“秦烟是这么说的?”
他不在,秦烟就是这么添油加醋的告他的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