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科斯的话,并一度认为诅咒根本就是个传说而已。
然而,从新纪88年开始,陆续有一些哈鲁夫人出现了反常。他们操纵着类似阿斯塔罗特的黑色EXP光波,还变得十分好战,表现出对力量的强烈渴求。人们恐慌了,认为是阿斯塔罗特的力量在作祟。事实上,没人知道诅咒表现出来是什么样子。可如果突然看到一群反常的人,与阿斯塔罗特有相似之处,谁都会把这当做是诅咒发作的表现。
那时候,被认为受诅咒影响最严重的人,哈鲁夫·马可·格里安,年仅20岁,就拥有了远超常人的力量。他使用的黑色EXP与阿斯塔罗特如出一辙,其恐怖威力简直是当年阿斯塔罗特的翻版。新纪89年,格里安打碎了辛迪科斯的金像,宣布成立名为“暗幕”的恐怖组织。这个组织宣称格里安是“阿斯塔罗特再临,无人可与其抗衡”,鼓吹世界末日论。一时间不少人纷纷投奔格里安麾下,寻求“庇护”。仅仅一年时间,暗幕以维亚大陆国家弗莱斯为主要据点,从最初的不到万人,一跃发展成超过四十万人的庞大组织,让世界各国瞠目结舌。
新纪90年,暗幕在西山大公国多地,同时制造恐怖袭击,史称“暗幕事件”。之后,格里安公开演讲称要“纠正世界”,向其他国家宣战,有不少小国成了他的同伴。这些国家一直对世纪战争后形成的世界格局感到不满,渴望通过战争鲤鱼翻身,在混乱中攫取利益。如此一来,战争的规模迅速扩大。到新纪91年,整个维亚大陆陷入战争泥潭,隔年,战火又烧到其他大陆。
战争爆发后,各国纷纷做出对策,以四大国为中心成立联合军,众多超能人也加入对抗格里安的队伍。经过六年的激战,新纪96年,格里安终于在弗莱斯被各族超能人联手擒获。死不悔改的他,只有一个下场——灭亡。
暗幕战争结束后,千年诅咒开始被各族超能人,包括自然人所重视。战争让超能人和EXP在世间的评价降到一个新的水平。从过去开始,超能人与自然人之间就无法完全理解,现在更是让不少地区出现了声讨和排斥超能人的浪潮,甚至是迫害。很多超能人无法在原有环境下生活,不得不寻找聚居地安身。世界政府也介入进来,用三年的时间,模糊战争细节,抚平战争创伤,还颁布了EXP禁令,试图平息人们的怒火。风波过去了,但是,自然人对超能人的恶劣印象,是难以改变的。
另一方面,深感责任重大的哈鲁夫族,十分害怕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于是各个聚居地开始对有相似反应的哈鲁夫人进行逐个清查,连已经混同于自然人的哈鲁夫人也不放过。到后来,这种不加限制的清查不断扩大范围,人们对诅咒的恐惧把清查变成了清洗。
新纪101年,能量检疫的标准线达到了历史最低的5%。但凡有一些能量异常的人,全部被控制或者杀害。其中有的人甚至连超能人都不是,也被当成所谓的“异能者”处死。还有一些人趁火打劫,借这个机会对他人打击报复,把哈鲁夫族搞得乌烟瘴气。
从新纪97年到新纪102年,大清洗持续了五年,哈鲁夫族可统计的人口数量由184万锐减到51万,上百个聚居地被摧毁。直到这时,人们才反应过来。当时哈鲁夫族所有长老会聚在一起商议此事,最后决定,清洗必须到此为止。再这样糊里糊涂地弄下去,不要说是诅咒,哈鲁夫会被自己所毁灭。他们花了数年时间,收拾烂摊子,消除影响,为冤者平反,并宣布诅咒的影响已经消失了。
这次清洗让哈鲁夫人的头脑清醒了许多,促使他们在千年期限到来之前(新纪118年),更理智地对待类似的问题。那时候,还是白袍长老的哈卡马亲眼目睹了大量无辜者被屠杀的场景,仅仅因为他们与那些“异能者”有点亲戚关系,甚至只是朋友关系。哈卡马几次试图阻止,但无能为力,只好逃之夭夭。可无论到哪,他都感到周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那种氛围要是重现的话,谁都受不了。
所以,听马尔斯说了医院的事以后,老人的眉头拧在了一起。他很想马上把萨托叫来问个清楚,但想了想,还是决定谨慎处理。在警方的调查有结果前,长老会不插手此事。不过为了避免再发生意外,长老会同意派人保护迪米特,直到他满周岁。
波瓦尔服从这个决定,但他已经明白了萨托心中的恶意。那人认定迪米特是诅咒继承者,非要害死孩子不可。即便有长老会的保护,萨托肯定也有其他手段来达到他的目的。虽然自己不知道那会是什么,如果不跟着想办法,恐怕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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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的时间说过去就过去。新纪117年8月1日,距离迪米特满周岁还有11天。波瓦尔家中,塞莉雅给迪米特喂了奶,然后为他穿上一件漂亮的小短袖,换好尿布。身后,波瓦尔走进房间。
“要不,我也跟着一起去吧,总是放不下心。”塞莉雅说。
波瓦尔摇着头:“那个人很谨慎,只能我自己去,再多一个人,他都不会露面。”
塞莉雅只好放弃,把迪米特轻轻放在床上,自己去换衣服。波瓦尔在一旁看着床上的儿子。小家伙睁着大眼睛,两只手臂弯曲着,胖乎乎的小手四处挥舞。波瓦尔微笑着伸出两根手指,把儿子的小手捏住。他做出今天这个决定也是迫不得已,但无论如何都是必要的。
十分钟后,夫妻俩出了门。塞莉雅抱着迪米特,跟着波瓦尔一起,在清晨的阳光下徒步走出小镇。不能租车,这是波瓦尔的要求,为的是不引起别人注意。两人走出小镇只用了十几分钟,但接下来的路程就漫长了。塞莉雅自从分娩后,体质比原来虚弱了不少。后半段路程,夫妻俩沿着乡村公路走了半个多小时,途中不得不停下休息两次,才接近目的地。
这是一片玉米地。8月份,玉米杆早就有两米高了,一片片玉米杆中,露出了一个屋顶。那里住着波瓦尔要找的人。
波瓦尔让塞莉雅在玉米地外等候,自己从妻子怀里抱过迪米特。环顾四周后,波瓦尔沿着一条不明显的土路,进入玉米地。
走完这条土路,房子的全貌就呈现在波瓦尔面前,比他家小一些的砖瓦房。波瓦尔站在门前,深呼吸一下,正要敲门,门自己打开了,门缝后面是阴暗的房间,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露出半个身子。
“等你很久了。”男子用低沉的声音说。
波瓦尔没有回答,双臂抱紧了一些,跨步走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