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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程妈妈语结,在王妃面前被堵得说不出话,有些恼怒成羞,“你是纥不凡提上来的,我看你压根心还放在他身上,而没在王妃身上。”
李妈妈被她一呛,涨红了脸皮,“你血口喷人,我自跟了王妃,一门心思的尽忠王妃,哪能有那心思,分明是纥公子'>杀了端妈妈,你怀恨在心……”
王妃到了这时候,才慢慢开了口,“都别吵了,自己人都处不了,怎么对外面的人?”
两个妈妈马上闭了嘴,没敢再争。
王妃喝了口茶,又看了二人一眼,“香橙的事,就到此为止,不提了罢,记住了,不能走漏一点风声。”
“可是……”程妈妈扬了扬手上的钗子。
“不凡是聪明人,知道把自己放在多大的圈子里,如果他不是知道分寸的人,我岂能容得下他。李妈妈说的不错,他真要办这事,绝不会把这钗子留着给你查。”
“难道他就不能是故意留下的?”程妈妈难得揪住一个看似不凡的把柄,哪肯就这么放下,“王妃也说他是聪明人,难道就能反道而行?”
李妈妈冷哼,“你能想到,王妃岂能想不到?昨夜郡主一夜都在纥公子'>那里,他怎么抽身去杀人?”
无忧心里一片雪亮,原来刚才姨娘向她讨要香橙的事,不过是在试探,试她知不知道香橙失踪的事。
如果知道,刚才只要露出一点迟疑,这事不凡自然就脱不了关系。
吸了口冷气,姨娘好重的疑心,对不凡看似信任,暗里却时时提防。
对他如此,对自己就越加不用说了,想着方才姨娘舒展开的眉眼,背后渗上一层冷汗,这时方知不凡的一番苦心。
过去兴宁刁蛮任性,而自己处处小心,这些日子来,更是慎言慎行,看似没有错漏,但过于的乖巧,反而是最大的漏子。
所以不凡才故意如此,造成她任性的假象。
从而来减少姨娘的疑心。
想明白了这点,略一沉吟,绕出窗口,走向门口。
恰好见程妈妈嘴角抽出一抹不屑,“杀人未必要他亲自来……”
抬头见无忧板着脸迈了进来,脸色一变,收了声。
王妃也没想到无忧会重新转回,手里捧着的茶盅在半空中顿了顿,才和颜道:“还有事?”
“娘说要两个人,只说了一个香橙,刚才忘了问,出了门才想起,回头来问问,竟听见了这么有趣的事。”无忧说着,意味深长的瞥了李妈妈一眼,又瞪向程妈妈。
两个妇人均埋低头,不敢看她。
这时门外传话,“纥公子'>过来给王妃请安。”
无忧微怔,两个妇人脸色更是大变,想要退,见不凡已经进了门,只得退到王妃身后。
王妃脸上换上笑容,你们俩都坐下吧。
不凡谢过王妃,等无忧坐下,才在她身边座位坐下,犹如无忧初回府,第一次见王妃一般。
等下人送了茶下去,王妃才向不凡问道:“你这时过来,可是有事?”
“没事,刚去了帐房对了帐,反正顺道,就过来给王妃请个安。”
“我看是顺道过来接宁儿吧?少字”王妃笑着打趣。
不凡笑而不答。
王妃又笑了笑,转头向无忧,“既然他来接你,你就乖乖随了他去吧。”
无忧坐着不动,慢慢吹着茶味,微微抬眼瞄了眼程妈妈,程妈妈不由的往后缩了缩。
王妃见她如此,也不恼,故意叹了口气,“这事不弄明白,你也是不肯依的。”
无忧又看不凡,后者神色宜然,好象当真只是来接她的一般。
心里定了下来,扬脸向程妈妈问道:“那支钗子,你在哪儿拾到的?”
“在‘寒梅冷香’出来的那个三岔口。”程妈妈不敢不答。
“那地方晚上虽然不是人来人往,但没个人盯着吗?”。
王妃眼角挂着不凡,只见他只是在提到‘寒梅冷香’时,才抬了抬眼皮,“那处是去帐房,我的院子,郡主的院子的必经之地,虽然谈不上人来人往,却不时有下人路过,所以没有固定谁盯着,但三条路都有人巡,三拨人来去,丢空的时间,差不多一盏茶功夫。”
他说完,顿了顿,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正主来了,程妈妈反而不敢答话。
无忧故意沉脸,撅嘴道:“程妈妈说,香橙在那没了。”
不凡捧着茶的手,略略一顿,起了身,“不凡告退。”
“坐下吧,多大点的事,用得着你回避?”王妃示意他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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