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吐勒额看了眼正在忙碌的女儿阿库娅,还是如以前一样的干练娴熟,收拾起来一尘不染。
草原女人就是要能吃苦耐劳,能干多才,最重要的,是能够多生娃,阿库娅与丈夫赫扎尔一共生育了5男3女,要不是35岁就撒手归天了,原本还能给阿普吐勒额多添个外孙或外孙女。但是一想到,赫扎尔那该死居然使毒和射箭杀自己女儿,这事让阿普吐勒额想把女婿赫扎尔碎尸万段。
但是,他不能,赫扎尔虽然被他夺了首领之位,但仍然是丘林贵族,是真正的嫡族。
按照草原规矩,除了毁族灭部的大事,或者是被其他游牧部落兼并,一般首领不会被剥夺生命,就算是接受部落长老们审判,贬为奴仆或者流放是最重的刑罚。
“阿爸?”阿库娅很欢喜地说道,“这一边忙完了,我要去看看娃儿们了。”
“奥,去吧,去吧......”阿普吐勒额挥挥手。“他们很想你了.....”
看着离开大帐的女儿阿库娅,看似熟悉却又充斥着陌生....感觉并不完全是自己女儿。特别是那一幕让他惊骇的,单手接住赫扎尔射来的箭矢。
女儿体内到底是寄宿着长生天的神明还是妖邪恶鬼呢?
作为部落老人的阿普吐勒额清楚地知晓,有两种方法可以鉴别女儿阿库娅是不是妖邪上身。
长生天萨满教中,火神“翰得罕·噶拉汗”仅次于长生天腾格里的地位,在游牧民族看来,火可以镇压一切邪恶,是幸福和财富之源。如13世纪,西方传教士包括马可波罗,要觐见蒙元大汗忽必烈时,他们必须从两堆火之间通过,以除不洁。
想着,阿普吐勒额就拿起了两个铜盆,往铜盆里面放了几根柴火,放在了大帐入口两侧,看看等会儿阿库娅进来是否有异样。
这也是萨满祭司常用的净化和鉴别手段,由于古代对如“狂犬病”和精神疾病知识匮乏,一般都认为是被妖邪恶魔上身了,如狂犬病怕火怕风怕水,还有精神疾病患者也怕火,所以他们不敢从两个火盆中走过,所以萨满祭司会判定他们是妖邪恶鬼附身了,最终用火刑绑在木头上直接烧死。
另一个办法就是,同样属于特殊尊崇地母女神“乌麦”,游牧民族每家每户都供奉这尊神的木雕,以求得牲畜安全、家庭兴旺。蒙古族传统敖包崇拜,就是来源于对地母女神的崇拜。祭敖包是土堆子的意思,即用人工堆积起来的石堆、土堆,鉴定方法是,在祭敖包时,让被鉴定者坐在敖包前,朝他身上撒羊血、牛血,看他是否忍得住。
阿普吐勒额暂时不打算用第二种方法,因为太招摇了。
他坐在大帐内,毫无睡意,只是给自己不停喝着马奶酒,等着女儿阿库娅回来,从两个火盆间走过,而一柄锋利的铁质马刀就放在手边。
阿普吐勒额看向了马刀,如果阿库娅真的是妖邪上身,自己能亲手斩杀自己的女儿吗?这个自己最亲爱的女儿!
想到如此,借着酒意,他对库赛特神女的恨意不由涌上心头,该死的库赛特神女就是利用自己对女儿的爱.....
此时,柴坎城的城堡内,伊晨依旧在游戏本看着视频,她的游戏本能够链接未来的网络,她正在b站上面搜索蒙古骑兵的历史战争视频,比如成吉思汗对战金国的野狐岭之战,第三次西征蒙古大将怯地不花败于马穆鲁克骑兵等等。
古代战争,保持军阵就是胜败的关键,冲击骑兵、弓骑兵运用极其讲究,弓骑兵骚扰诱敌迂回包抄,切断敌军后路,冲击骑兵分批冲锋,切割穿插,破坏对方阵型。整个古代骑兵的运动是对敌军阵型的高度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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