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样子,与趴在床上的谢清泽呈平行的姿势,就连那件上衣的袖子,也缠绕在那件衣服的领口上,看起来十分的惊悚。
我身体止不住的发抖,感受着后背一阵阵发疼的灼热感,我越想越觉得害怕,正紧张到了极致,陈佳佳突然掐了掐我的手,抬起下巴,朝着谢清泽的后背方向扬了扬。
视线一哆嗦,我紧张的看向他的后背,就见那个宽阔的后背上,一点一点的冒出了血珠。
没多时,那些血珠就在谢清泽的后背上形成了一个“毙”字。
看到这里,我再也控制不住,身体抖了抖,眼皮子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就在我晕过去的那一刻,我明显感觉自己的后背上的灼痛感褪去了几分,在我彻底晕过去的那一刻,彻底归于了平静。
等我再醒过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我躺在医务室,床边坐着我的三个舍友。
茅秋雨第一个注意到我醒了,有些激动的跑了过来,“梅梅,你醒了?你可真把我们给吓死了!”
看着朝我围过来的三个室友,我皱着眉头观察了一下周围,见一个警察推开医务室的门走了进来,我顿时就有些紧张。
刚醒来时,我不停的在心里祈祷自己今天经历的一切只是我的一个梦。
可警察的到来,却彻底打算了我的自欺欺人。
“张同学你好,我是负责这次校园案件的警察,我姓白。”
白警察是个三四十岁的大叔,看起来有些威严,在他的左脸上,还有一道刀疤。
“白警察你好。”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我只是没想到,警察居然这么快就查到了我和谢清泽的事情。
“据我们调取的监控录像显示,中午十二时十五分左右,被害人曾强行将你带进过宿舍。”
似乎看出了我的紧张,白警察笑了笑,放柔声音道,“你不需要紧张,我这次过来,只是跟你简单的咨询一些事情,比如你和被害人之间,是否曾产生过什么不可调解的矛盾?”
沉了口气,我握紧放在被子里的手,尽量保持冷静的将我和谢清泽的事情跟警察说了一遍。
白警察认真的记录好我的话,本来我很想告诉他关于那双脚的事情,可陈佳佳偷偷掐了掐我的手。
我想了想,也觉得这种事情没人信,说出来有可能还会被当成神经病,所以我就话锋一转,说我从谢清泽那里逃出来以后,正好碰到了我的舍友陈佳佳,因为我对谢清泽的行为心生怨恨,所以就想带着舍友回去找他算账,结果回去就看到谢清泽死了的一幕。
白警察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我紧张的不断的抠着手心,努力保持着神情的平静。
一直到他收起笔,离开,我才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警察一走,茅秋雨他们顿时围了过来,将谢清泽这件事情的后续进展跟我八卦了半天。
她们说,谢清泽是死于窒息,他硬生生的把自己给掐死了。
而他的后背上,据说有很多的针孔,好像是他自己一针一针扎的,那些针孔,硬生生的排列起来,组成了一个毙字的笔画。
所以才会形成一个那么恐怖的场景。
八卦完,茅秋雨有些恨恨的说道,“像这种不把女人当人对待的男人,死了最好,亏我以前还以为他是个挺绅士的男人,没想到他居然对梅梅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举头三尺有神明,这次啊,就是他玩弄女人的报应!”
茅秋雨话里的“神明”二字狠狠的将我刺激了一下,我哆嗦了一下,想到万应公庙里的那尊神像,以及那双森白的脚,我就觉得浑身发冷。
正胡思乱想着,就见陈佳佳凝重的看了我一眼。
我被她的眼神看的发毛,紧张道,“佳佳,有什么话你就说。”
经过今天这些事儿,我就算是再想自欺欺人也欺不下去了。
那双脚我一连看到了两回,第一回造成了我的失忆和后背的手印以及浑身的吻痕。
第二回是谢清泽的死。
虽然我没有跟警察说谢清泽自虐的那一幕,可它确确实实真实的发生了。
谢清泽根本就不是自杀的,而是那双森白的脚杀死的。
万应公庙是阴庙,里面供奉的都是孤魂野鬼,不是什么光明的神明,谁知道它日后还会不会做出更残忍的事情来。
抬手,我紧张的握住陈佳佳的手,“佳佳,你不是灵异社团的副社长吗?你不是曾经在宿舍里说过,你们社长是个很厉害的人吗?你帮帮我!”
“苏梅,刚才医生给你输了很多营养液,你,你今天不过是一天没吃饭,医生就说你营养不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陈佳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