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寄星错愕地挑起眉梢,又看向和和气气的李年棠,没好气地将衣袖抽出,“那就任他们打你?下不为例!”
寄星面若冰霜地走向最近的男人,不客气地拎起对方衣领,率先发问:“孩子几岁?男女?穿的什么衣服、颜色、特点,在哪里丢的,丢的时候谁看着呢?”
男人仍疼得缩起身子,被寄星问得一脸懵逼,嘴上支支吾吾地说:“我不知道啊……”
他神情无辜,这时也反应过来他们是打错了人。
可正常人哪有一身黑,还戴面具的啊?
真的很可疑嘛。
“孩子父母是哪个?”寄星睨向男人,冷傲逼人。
男人颤颤巍巍地缩成一团,这一刻别说多丢人了。
“我就是父亲……”
寄星嗤笑出声,“你是父亲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我把我女人叫来……”
寄星眉眼间的锐利消散几分,懒散地摆摆手,“算了。丢孩子的时候是谁看着呢?”
“我,我看着的。”男人说完咽下口水。
眼前的年轻人明明半阖眼,却流露出恐怖的气息,好像下一秒就会杀了他似的。
寄星沉默良久,面无表情地注视男人的脖颈。
李南延等人赶到,一起来的还有快轮的船员。
寄星将事情简单交代后就和李年棠退了出来,周晓等人也跟着退出人群,只剩李南延一人与快轮的船员和家属交涉。
孩子很快便被找到。
原来,有好心人见孩子找不到家人,便跟船员说过后兀自将孩子带去了甜品铺子,只等船员将父母带来。
找到孩子的家人连忙对帮忙的船员感谢,临到离开时,寄星双手插兜,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寄星身穿白色运动服,配上李年棠的黑色运动服,二人颇为扎眼,更何况家属一行人对寄星尚存心理阴影。
寄星笑容自认为和蔼,实则阴沉冰冷,“我希望你能给我的伙伴道歉。你们的急切我能理解,但因为这件事伤害到我的伙伴,我就无法理解了。”
李年棠本能地跟随寄星行动,结果他就为了这事?
李年棠身上没有一处疼痛,但寄星说伤害到了,那他是不是该捂住哪里故作难受?
李年棠心底甜滋滋的冒泡,眼角却不知何时滑落一滴泪水。
连他自己都没感受到,他千疮百孔的内心正被寄星一点点治愈。
家属哪敢不从,他们赶紧道歉转身就跑,不知道的还以为寄星二人欺负了他们。
寄星轻哼一声,“便宜他们了。”
她无意间扭头却看到李年棠面具边的一点晶莹,她下意识抬手拭去水渍,小声嘀咕道:“下雨了吗?”
李年棠摸向下巴,那里确实有点湿润,他疑惑地抬眸望向天花板,心想:室内降雨?
李南延却对寄星的行为感到不满,明明是件帮助人的好事,谁想寄星这么一揽,让本感激他们的一家人生出了满心的恐惧。
李南延见围观之人散去,他憋着一口气回到豪华套间,却在寄星回房间的路上拦住了对方。
寄星老实站定,眸光淡然地瞥向李南延,只见对方神情焦虑不安,还有些许的恼火。
寄星:这是怎么了?上火了吗?
“寄星,我们是个团队,你在做什么事前是不是应该先跟我说声?”李南延仿佛是想跟寄星讲道理,实际是想让寄星听他的指令。
寄星感到无奈,心说:我也没做什么吧?
“我只是让他们道个歉,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寄星懒散地靠向门框,神情愈发冰冷。
“我知道你我行我素惯了,可现在我才是队长。寄星,我希望你能尊重我。”李南延煞有介事的说完,双手抱臂,正义凛然。
寄星突然笑了,拉住李南延的衣领将人拉近,“你的意思是说我替队员出头,不对了?”
李南延正要反驳,却被寄星食指指腹摁住唇瓣。
“听好了,做我的队员,第一条便是不受委屈。你要是不服就让吴峰夺了我副队长的职位。”寄星眼角猩红,嘴角的笑容骤然敛去,随即大力将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