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年棠垂眸,“我是为你好。”
寄星嗤笑出声,她这辈子几乎没听有人这么对她说过话。
为她好?她一个年级镶嵌上去的第一名需要谁为她好?
寄星伸手捏住李年棠的下巴,将人拉至身前,敛眉问:“为我好?”
李年棠被迫倾身,他下意识咽下口水,紧张得眼睑颤抖,却强撑着说:“忠言逆耳利于行。”
寄星这次真的被李年棠气笑了,她将人推到床上,恨不得给他脸颊上来一拳。
精致的眉眼写满了倔强,即使比她高出几公分仍旧在气势上被压了一头。这也正常,任谁在她面前都难有底气。
寄星单膝跪在床边,拎住李年棠的领子将人拉至眼前,还未开口说话就听李年棠语速极快地说。
“寄星,你该听我的。谁都会害你,但我不会。我真心为你好,我甚至可以为你去死。”
李年棠突然的表忠心打得寄星措不及防。
寄星感到好笑,“真是死脑筋。”
“不得不说,你长了张无论怎么犟都让人没法生气的脸。”
寄星将人放下,两只手摁住他的肩头。
“这张脸藏起来,太可惜了。”
李年棠抿了下唇,安静老实地躺在寄星身下,笑着说:“在你面前我能自在些。”
如果这是一项特权,我希望对你永久有效。
李年棠桃花眼惑人地盯住寄星那双犀利的丹凤眼,这是双让人痛的眼睛,可他甘之若饴。
“寄星,如果我的脸艳丽动人,你的脸便如白莲清丽出尘……让人不敢生出望向,犹如神明……”
李年棠的嘴被寄星捂住,他直愣愣地盯住寄星,温润的唇紧紧贴在干燥的掌心,温度灼烧着他唇上脆弱的皮肤,火辣辣地直冲下身而去。
李年棠赶忙挣扎起来,他越是想挣脱开寄星,寄星为了稳住身形越是不放开他。
寄星感到莫名其妙,半晌松开手,被解放的唇吐出一口热气,湿漉漉的好不惹人生怜。
“寄星,放开我。”李年棠声音低哑难耐,眼眶泛了红,看向寄星的眼睛像是迷失的小鹿。
寄星更觉莫名其妙了,她怀疑地打量李年棠,却不起身。
李年棠五官微微颤动,下一刻用力起身反压住寄星。
他压低身子,贴在寄星身上,那双漂亮的手紧握成拳,屈在寄星脑侧。
寄星还在懵逼状态,瞥向李年棠,除了奇怪还是奇怪。
李年棠盯了寄星的唇好半晌,终于垂下头,将头埋在寄星的颈窝。
寄星蹙眉,想推开李年棠,又见他什么事都没做,她心软地放纵了他。
李年棠搂住寄星,这一刻仿若梦境。
寄星没有推开他。
李年棠不敢得寸进尺,他余光看得见寄星清冷的眼睛,那是双毫无情欲的眼睛。
他没有反应。他对他不感兴趣。
也是。
寄星这样的好男人,怎么会朝三暮四。
他对待他爱的人一定是专一的。
李年棠感到心好痛,撕碎般的痛。
“寄星,我好像病了。”李年棠闷声说。
寄星挑起眉,奇怪地看向李年棠。
病了?好像是有点。
李年棠嘴角勾起苦笑,声音满是诱惑地说:“只有抱住你才感觉舒服了些。”
寄星:?
“什么病需要抱着人?”
“是抱着你。只有你才能治我的病。”李年棠低声纠正说。
“大概是抑郁症吧。”
李年棠眼神恍惚地想,只有这个病才能说得通吧?
寄星不是很懂,但表示理解和支持。
“能让你舒服点就好。”
不能一直抱着她吧?寄星为难地想。
“只要每天抱一下,我会痊愈的。”李年棠轻声说。
如果李年棠能化形,此刻一定是只狐狸状态。
他眼神微暗,虽然对不起那个男人,可谁让他不在寄星身边的。
寄星这么单纯,让他忍不住欺骗他,最好连感情一起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