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菊叶看他白净斯文,像个教书先生似的,同行的人也都像是有本事的,有点儿怵,不过自己管教女儿,管他们什么事儿,顿时来了底气,也是掩饰她心里的自卑,掐着腰胡搅蛮缠:“你也知道是我女儿啊?我养她这么大,家里困难,让她帮着养家,哪里不对了?你谁呀?少来多管闲事,莫非你觉得她漂亮,别有用心,一大把年纪了,你能行吗?”
这样粗俗无耻的话让顾言周惊呆了,活了大半辈子,头次遇到这样极品的妇女,“你……”,指着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什么你呀?老娘有没让你管我家的事儿,想当好人,行啊,拿钱来,看你也像是有身份的人,让她给你当保姆秘书什么的人,有钱人不都喜欢这样的吗?”
顾言周无言以对,对槐夏更加的心疼愧疚了,窥一豹而知全貌,这样的女人,能待她好才怪,他的女儿到底吃了多少的苦头啊,想起她受的委屈,饶是他坚强果决,一时也不知怎么面对她的好。
顾言周则怒道:“槐夏还上学呢,你怎么能让她给人当保姆?亏你能说得出口!”
“我的女儿,怎么对她是我的事儿?一个个的都是狗拿耗子,帝都的人都这么闲的吗?哎不对,你认识这死丫头?”王菊叶后知后觉,精明的小眼瞄着他们。
槐夏仰头望天,像是没听到他们的争论,面冷如水,平静的像是外人一般,她要是跟王菊叶计较,早气死多少回了,这么多年,她早就学会了不想听的自动过滤,只当她放屁了。
白初梅双眼亮的吓人,这俩年轻人好帅呀,像是偶像剧里演的男主角一眼,她要是能找个这样的男朋友,做梦都能笑醒的。
于朝宾纵横花丛多年,一张脸早就修炼成铜墙铁壁了,可让白初梅看肉骨头似的这样盯着,忍不住想躲,被这样的女人觊觎,他还不如死了的好,太恶心人了!
顾言周还没来得及说话,槐夏已经先开口了:“走吧,你们不饿的吗?吃了饭休息一下,有事儿以后再说吧!”
白初梅兴奋道:“好啊,白槐夏,去你住的地方,把你的衣服都给我,我听说城里人都会用那些化妆品,抹了就变好看,你都给我,我看你就是抹了那些东西,休想藏着,小心让娘揍你,别以为出门上学没事儿了,皮子痒了让娘给你松松!”
于朝宾惊呆了,同情地看着槐夏,心疼道:“难不成你经常挨打的吗?”
槐夏自嘲一笑:“你以为我还吃香喝辣的吗?人家给我一口饭吃,那是要当奴才使唤的,打骂随心,能吃饱饭我就谢天谢地了,于少,别太天真了,有些人的狠毒无耻不是你能想到的,以后咱们都划清界限的好,我一个人被奴役已经习惯了,没必要让你们都牵扯进来,走吧,我不送你们了,后会无期,就当咱们从未认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