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夏促狭的看了盛承泽一眼,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甜甜一笑:“你好,你这么年轻,我喊你哥哥行吗?”
盛承泽顿时像是被雷劈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这死丫头占自己便宜没够了是吧?
男子也笑了,笑容纯洁的像是误入凡间的天使:“可以呀,我叫沈湛,你喊我沈哥哥吧!你呢!”
“我叫白槐夏,小名儿五月,沈哥哥随便喊,槐夏,五月都行!”
盛承泽酸溜溜道:“你长这样一张脸,就是占便宜,我都不知道她小名儿,妈妈爷疼你比我多,我吃醋了哈!”
沈湛拍拍他的胳膊:“吃这么些年,没吃够的吗?我对你好不就成了?长大了一点儿都不好玩儿,小时候可喜欢跟我玩儿呢!进去吧,爷爷的病要紧,以后又空咱们再聊,我很喜欢五月,你眼光不错!”
槐夏顿时收敛玩笑的神色,事关病人,不容忽视。
几个人都消了毒,换上无菌服,走进一间类似重症监护室的房间里,一切设施都是最高端的,床上让着一个形容枯蒿的老人,虽然病入膏肓,但是脸上的威严让人不自觉的收敛心情。
仪器上有微弱的起伏,代表老人的生命征兆。
五十多岁的男子是老人的儿子,叫沈季饶,面露悲戚:“父亲这样子已经三个月了,一直靠鼻饲维持,医生说这几天不大好,生命特征都很微弱,最多维持两个月,已经是极限了!”
槐夏按着老人的脉搏,认真思索之后,问道:“老人是不是血液粘稠,高血压严重,心脏也有梗塞,之所以会昏迷,是因为脑部的血液压迫神经,没办法醒来!”
沈季饶惊喜道:“确实如此,考虑到父亲年纪大了,没办法做手术,只能保守治疗,这位医生,你能治吗?我们全家都感激不尽!”
槐夏又检查了老人的喉咙眼睑,询问了一些日常饮食情况,招招手让大家出来再说。
换下衣服,槐夏神色凝重,让他们都坐好,这才说道:“老人的病情还没有到无可挽救的地步,脉也不是死脉,喉咙能自主吞咽,只是我的治疗比较特殊,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接受?”
沈季饶狂喜,“只要能治好病,什么办法我们都能接受,我们家不能没有父亲呀!”
槐夏以为他是大孝子呢,有些佩服地看着他,哪知道沈湛讽刺道:“可不是吗?爷爷要是走了,那些草包再不能靠着爷爷庇护,作威作福了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真的舍不得老爷子呢!虚伪!”
沈季饶愤怒地看着他:“父亲最疼你了,现在说这话,你让他多寒心,我也是为了父亲好!”
沈湛凉凉道:“如果可以,我不希望爷爷受这种罪,可以体体面面地离开,而不是活死人一般任人摆布!五月,你的方法要是太过折磨人,就别说啦,每次心脏复苏,爷爷的肋骨都伤了,我实在不忍心看他受这种罪,他老人家一生威风,清醒的时候肯定不想自己这样子任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