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子京哀叹一声道:“儒家微言大义,于国于民,都是有利的,二郎不可太过激进。”
未央不以为然,哂笑道:“周朝没有儒家,得享江山六百年;大秦没有儒家,却能一统天下;大汉外儒内法,却能令四夷臣服;大唐儒家式微,唐太宗却能被四夷尊为天可汗;我大宋儒家大昌,堪称历代文人最鼎盛的时代,但是却一地鸡毛,国土不禁不足大唐一半,连尊严都要靠岁币撑着!滕大人以为儒家真的能治国平天下吗?不过是士人的臆想罢了,既然是臆想,那就要把这美梦打碎,重塑中华神器,让天下臣服,才是我等该办的事情。其余者,不足为论!”
重塑中华神器!其余者,不足为论!
滕子京的心彻底乱了,未央的话振聋发聩,让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大会,马车上了山顶,山风塑塑,清冷凌厉,北方的冬天一向很冷,登州靠海,更是湿冷,百姓家若是没有暖气火炕,冬天难熬,很多都被冻死。
滕子京被冷风一吹,回头看向了蓬莱城,顿时打了个冷战,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国富民强,国富民强!实则是民富国强才是,登州百姓富裕,才能缴纳更多的赋税,才能支撑起更多的责任,才能守边戍民。
儒家能干什么呢?说起来天花乱坠,做起来有心无力,一群人整日里饮宴作诗,置民生于不顾,美名其曰:无为而治!
这种人很多,多到数不胜数,连滕子京都敢面对,也不想面对。
“非常之书院,必需非常之山长,老夫做不了这个山长。”滕子京神情萧索,喃喃自语道。
未央笑道:“天下论及学问,大人不是最顶尖的,论起做官的本事,大人更是连尾巴都排不上,但是要论及对百姓,对天下的忧虑之心,大人却是能名列前茅。
我这书院,虽然不是传统培养士人的书院,但是山长却需要一颗无畏的决心,需要一颗公心,才能真正的承担起来。
我不成,我心思太杂,而且私心太重,教书育人这种事情,实在是不适合我做。
但是别人我又不放心,我哥哥也不成,他资历不够,算来算去,只有滕大人能担此重任了。”
滕子京叹息道:“你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未央笑吟吟的道:“这把火能烧出一个泱泱大国,能烧出一个繁华盛世,大人愿意于火中作舞否?”
“固所愿,不敢请耳!”滕子京答应的爽快,不再拒绝!
“二郎,我做山长,你须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山长请说!”
滕子京翻了个白眼,打蛇随棍上,谁也比不上未二郎。
“第一,书院所有的事情,我不负责,我只负责教书育人,那些杂事,需要你自己去做。
第二,书院的资金一定要充足。
第三,书院的所有学生束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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