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他叙叙旧情,大人不会后悔吗?”回去路上,林如烟突然低声说道。
我淡淡扫了她一眼:“如烟好像特别在意田心驸马啊!”
“怎么可能不在意呢?”
“不许模仿任何人,你足够好了。”我说道,林如烟笑而不语。看来她真是惦记上齐志远了。
那又如何呢?出了那道门,我们只能是敌人。
这个冬天终究没有下雪,一直到三月末,坐不住的朝臣只有上表请求皇帝亲自去天坛祈雨。我也有幸代表天佑跟百官一同参加。
天坛在城郊,黎明出门,到那里就是随大流地跟着皇帝三拜九叩,感觉就是起来跪下起来跪下,初春还是挺凉的,尤其是早晚,阴冷得很,到了最后,我的膝盖都感觉木木的了,更不要说祭台之上刚会走路,完全司祝官摆弄的小皇帝了,他还不会说话,哭得都快没气了,我听着心里都有些难受。
这么折腾了整整一天。回府之后,浑身止不住发抖,春桃准备好了暖炉棉被和姜汤,暖和了小半个时辰,感觉才又活了过来。据报,皇帝回宫便害了一场大病。
让刚出襁褓皇帝【亲自】去祈雨,天佑在背后起了多大作用我不得而知。但是他心中有何打算我却是一清二楚的,大概天佑不愿意在等下去了。
寒食节过后便是清明,我等到黄昏时分才出门,见惯了热闹的场景,突然看到孤零零的坟头,夕阳晚照,不由得有些萧索之感。
让随从们离得远一些,我不紧不慢地锄草,填土,将墓碑擦拭干净,摆放祭品。然后蹲在地上,看着一枚枚纸钱在火中化为灰烬。心情孤寂却又异常平静。
我已经知道你的仇人是谁,虽然还没有替你报仇,但是我从来不曾忘记。
迎面走来一个衣衫淡雅的男子,是竟是许久不见的夏子轩,他已经被排除在了天佑的政治核心,大概也只能算是闲人一个。身后小厮模样的漂亮男孩挎着一个柳条编织的篮子,篮子里满是祭品。
“是……灵夫人呀!”夏子轩看到我先是有几分讶异,随即便恍然地笑笑,俯身一礼:“好久未见了!”
“你可还好?”许久未见,我似乎已经忘记过去的事情。
他身边的小厮我看着有些面善,只是不知在哪里见过了。
“难得夫人还记得朝歌,真是可惜了……”夏子轩蹲在朝歌的墓前,将带来的祭品摆好,“他在天之灵,知道夫人前来,一定也会心存感动的。”
“虽然我和朝歌交往不多,但他却是我的知己。为好友祭扫理所应当。”
“当年仰慕朝歌者甚众,如今白骨一具,记得此人又有多少?”夏子轩忧伤地笑笑,“都说戏子是个无情的人,可真正无情的人到底又是谁!”
“朝歌对我来说意义不同。”对我来说,我没有立场,没有算计,可以轻松自在的交往,更在我近乎迷失本性的时候,用他的生存方式,给了我一个信念,让我守住本心,保有做人的底线。
只有他和【灵浅月】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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