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流下眼泪,天佑,我唯一的一张王牌,要牢牢抓住才行。
“夫人……”萧若诗的声音在寂静的小院里响起。清冷的月光下,她只披一件单衣,很是美丽。
我连忙擦干眼泪,“若诗也睡不安稳?”眼泪可擦干,鼻音却依然很重。
“奴婢见院子有人影晃动,还以为是贼人。”若诗轻移到我身边。
坐姿端正,举止优雅,从不大声说话,也没见她自言自语过,温和沉静,善解人意,萧若诗永远是这个样子。可我却总是想起,定王塔时得情景,那个破落的牢房,那个忧伤的女子。
我和萧若诗一起望着月亮,心中各怀心事。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滑落,生活似乎又变得无聊起来,每三天的进宫请安,每星期的佛教仪式,弄得我又开始心烦起来。
目莲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我并不常去给她请安免得看见又会伤心。不请安不代表我不关心她的情况,每天的补药我都亲自煎熬好,然后吩咐夏荷亲自送去。
“夫人,你不生王妃娘娘的气么?”有一天无事,春桃装着胆子问我。
“为什么要生气呢?”心中明白春桃是为我好,只是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生气显得我过于小气;不生气?我还不是圣人。就在我尴尬的时候,夏荷跑进屋。
“夫人!夫人!”夏荷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府外来个奇怪的人,说要求见六爷,正在外面闹得不可开交呢。”
此人应该就是伍子干,我微微一笑,“可有惊动六爷和王妃娘娘?”
“六爷正和富毅大人商讨政事,没人敢去打扰。”夏荷连忙解释:“王妃娘娘正在休息,更是没人赶去打扰她。”
很好,正中下怀,我笑意更浓,站起身向门外走去:“那我们去看看这个奇怪的人吧。”
也不等夏荷她们跟上,只顾着往前走。大门口,伍子干正不屈不挠的和守门的小厮纠缠不清。
“怎么回事?”我淡淡地问了一声。
小厮们见我来了,连忙让出一条道,伍子干见我不由地大吸一口气。一秒钟他就缓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只是叩首并不说话。
“你果然来了,我还算没看粗人。”我微笑着看着伍子干,今天他收拾的十分干净,看上去还颇为英俊,我挥手叫人去请王府管家,不多时大管家旋风般的小跑而来。
我指指跪在一旁的伍子干对管家说:“手下这个人做家丁吧,先把他安排到我院子里去看院子……”话刚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妥,连忙改口:“不,先找个人带他做几天杂役,然后把他安排到六爷的院子里去吧。”说完我转身离开,如果伍子干是个有心的人,那么我对他投之以桃,他就应该向我报之以李。
管家点头一一记下,又看见伍子干还跪在哪里,有些不快地说:“还不快起来,难道让我上去扶你?”
我摇摇头,这个管家也是要被天佑宠坏了的,脸色随便就敢给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