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墨父怒极反笑:“好,好得很。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父亲情绪还是不要波动较大为好。”墨珩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
“逆子!你敢娶叶安然一次试试!”狠狠瞪了墨珩一眼,墨父怒气冲冲的走了。
“拭目以待。”
看着墨父的身形一点一点消失在视线内,墨珩才真正的松懈下来。
一想到这件事,墨珩只觉得头疼,身上每个器官都在叫嚣着疲惫。
手脚都感觉软绵绵的。
墨珩走出酒吧,伸出修长的手掌接住落下的雨滴。
雨势愈发大了,看着街道上慌乱躲雨的人们,墨珩轻笑一声。
这雨滴倒是冰凉,如果他的心境也如这雨水一样冷静就好了。
豆大的雨珠砸在身上,墨珩像是丧失了痛觉一样,仰着头看着雨珠是如何砸到自己身上的。
水珠触及西装布料便被吸收,西服很快被雨水侵湿,寒意顺着肌肤深入骨髓。
路过的行人无一不觉得墨珩是个长得帅,脑子有病的。
墨珩听力很好,听见那些人这样议论倒也不生气,他不是有病是什么?看见自己女人抱着别的男人,还心疼自己女人有没有事,不是有病是什么?
叶安然被墨珩丢在酒吧里后,她就自己找了一个靠窗的地方坐,静静观赏着雨景。
倒也说不上观景吧,就是心里郁闷,一团雾堵着一样,畅不开气。
“你还好吧?”厉且月在倒是自觉的跟着叶安然走,落坐在叶安然对面,单手撑着下巴,觉得叶安然这幅闷烦的样子倒还有几分可爱。
叶安然没搭话,轻轻撇了一眼窗边,蹭的一下站直了身子。
厉且月被吓了一大跳,还没来得及数落叶安然,就见叶安然急匆匆的跑出门外,还顺走了他的伞。
眉头微挑,偏头看了看窗外,厉且月便明白了叶安然此番行动。
人家相好搁那淋雨呢。
墨珩站的笔直,像根电线杆子一样。
或许是雨水太冷,墨珩心中不再这么愤怒、杂乱。
目前的局势就像一个死胡同,没有任何出口。
起先是因为安然逃婚,视频被传播到网上,而引起风波,但他们的婚礼上每一个人,每一个记者都是经过严格排查的,不经允许不可能传出消息。
而且安然不过刚出逃,消息便传开了,更是有记者狗仔堵路,婚礼进行前他有经过严格排查,周边有保镖严格保守,怎么会出现这些人物?
而安然躲到的那个酒吧,厉且月又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墨珩皱起眉头,他不明白为什么墨父会在婚礼上说出那些话刺激叶安然。
新娘子逃婚,最先遭受舆论的是墨家,其次才是新娘子,而墨父最珍贵的就是墨家的脸面,又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所有的事情像是被人安排好了一样,一环扣一环,完美到让人不会有任何疑心。
太矛盾了。
墨珩累极,闭着眼静静感受着雨珠打刷在身上的感觉。
那人像是暗处的一条毒蛇,布置好陷阱,引诱着猎物掉进陷阱,然后给予致命一击。
不过,他墨珩可不是猎物。
骤然睁开眼,墨珩眼里泛起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