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潜心下暗叫一声糟糕,手指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你耳朵聋了吗?叫你把手举起来!”管教厉声喝道,那张血盆大口实在是令人讨厌,在那一瞬间,潇潜真有杀死他的冲动。
终于,潇潜还是缓缓举起了自己的左手。左手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右手也举起来!”管教的表情像是在看着一件任由自己摆布的木偶,潇潜真恨不得把他那张难看的脸皮给撕烂。
“快点!”
潇潜极不情愿地举起右手。
“手掌心转过来!”
潇潜慢慢转过手心,只见他的中指和食指的指缝间残留着斑驳的血迹。
这个管教像现新大陆似地扯开嗓门大叫起来,“老大,这个犯人的手上有血迹!”
一声呼喝犹如一声惊雷,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向着这边射过来。这些目光里面,有两道目光充满了焦急和担忧。过封被几名管教看守着,无法动弹。老九站在离潇潜几米远的地方,除了暗自着急以外,却无能为。他知道,此时此刻,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了,原本松弛下来的心弦,此时却陡然紧绷到了极限。
管教头头听见呼喊,转身走了回来,来到潇潜面前。
“你手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他目视着潇潜,想从他的眼睛里知道答案。
但是他错了,潇潜的眼睛里竟然平静的没有半点bo澜。只听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报告长官,刚才清洗蔬菜的时候,不小心被划了条口子!”
“哦?”管教头头很不爽潇潜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他认为,犯人在自己面前都是应该低头的。可是这个年轻的犯人不但没有低头,反而不卑不亢,隐隐中,竟然给他带来一种无形的压力。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不需要相信我!”潇潜说。
管教头头一楞,面前的这个犯人可真不简单啊!他哪里知道,在经历小号磨砺之后的潇潜,此时已经能把自己所有的情绪全都掩藏起来,你根本就无法看出他是在紧张还是在恐惧。
“报告长官!我可以证明!”一个犯人从旁边走了出来。
潇潜向那犯人看去,不由得一楞,这个犯人竟然是和自己同一天进入城北监狱的刀疤男子,他好像叫什么李魁来着。
“怎么是他?!”潇潜疑huo地看着李魁,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你能证明什么?”管教头头问。
李魁道:“我可以证明他手指上的血是怎么来的。”
潇潜心中一紧,他究竟要做什么?”哦?是怎么来的?”管教头头问。
李魁tǐng了tǐngxiong脯,一本正经地说道:“其实是我抓伤了他的手指!”
管教头头一脸怒气地看着李魁,很显然,他没有得到他想得到的答案。
潇潜心中纳闷:“他为什么要帮自己呢?”
“你要知道,包庇罪是很大的!”潇潜面前那个管教威胁李魁道。
李魁从容地走到潇潜面前,“今天早上的时候,我和他都在抢一块馒头,结果他被我抓伤了!”说完,李魁拉过潇潜的手,就在这瞬间,潇潜忽觉手指一阵刺痛,李魁背着管教冲他诡秘地笑了笑,然后转过身道:“你们看,就是这条血口子!”
管教头头凑前一看,果然看见潇潜的指缝里有一条长约两公分的血口子,“你怎么说是清洗蔬菜的时候划伤的?”
潇潜感jī地看了李魁一眼,知道刚才是李魁用指甲将自己的手指划破了皮,他转过头正视着管教头子说道:“长官,抢馒头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我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呢?”
管教头头吃了个闭门羹,把闷气都撒在了那个多管闲事的管教身上,“妈的,没事儿大呼小叫的做什么!还不赶紧把现场给我收拾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