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死的?”蔡佑全一脸诧异,要知道,大军之所以在监狱里那么嚣张,全是仗着蔡佑全的庇护,因为每年大军要给蔡佑全十万块的“保护费”,大军这一死,蔡佑全就少了一条财的道路,这让他好生气恼。
“一个刚进监狱的楞小子,叫潇潜!”张东明低着头,不敢直视蔡佑全鹰一般的眼睛。
“啊?一个刚入狱的楞小子能把大军给摆平了?嘿嘿,真有意思!把人给我带进来,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有多大本事。”蔡佑全啪地折断了手中的雪茄。
张东明唯唯喏喏地向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蔡佑全突然道:“你刚刚都看见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看见!哦,不对,我看见监狱长您真正辛勤地批阅公文!”张东明最善拍马屁,否则他也坐不上狱警队长的位置。
蔡佑全满意地点了点头,“去吧!把那个什么潇潜给我叫来!”
“你就是潇潜?”蔡佑全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个脸色苍白的少年,他的囚衣上满是血渍。
“是你杀死了大军?”
“枪毙我吧!”潇潜突然抬起头来大声说道。
“杀了你?”蔡佑全抚mo着手指上的绿宝石板戒阴**:“你把城北监狱当真了什么地方?说来就来,说死就死?”说着,蔡佑全慢腾腾地走到潇潜的身旁,伸手mo了mo他的脸庞道:“我们城北监狱是很人道的地方,我们绝对不会滥杀无辜的。”
潇潜忽然直视着蔡佑全的眼睛道:“那你想怎么样?”
蔡佑全蓦地一楞,他上任十多年来,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和他讲话。刚才那一瞬间,他感觉到少年的眼瞳里迸射出无比森冷的寒意。
“我蔡佑全一向仁义安邦,大军本来就是一恶徒,你杀了他也不是件坏事,这样吧,我就罚你蹲七天的小号吧!”蔡佑全笑眯眯地看着潇潜,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中年人。
此刻潇潜的心中却惊讶无比,“我杀了人,他却只惩罚我去蹲小号,这老狐狸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yao?”
潇潜没有现,当蔡佑全罚他去蹲七天小号的时候,他身后的两个狱警脸色都变了。
一般小号在监狱里是用来惩罚那些闹事的犯人,所谓的小号就是一空狭小的屋子,里面什么也没有,让犯人在里面面壁思过,那种孤独和寂寞的滋味能够深入人xìng最脆弱的神经。潇潜有所不知,在城北监狱,蹲小号其实是最残酷的刑罚。城北监狱的小号只有几平米,如同一个牢笼,就连身子都无法完全站立,吃喝拉撒全在里面,凡是被关过小号的人,不是死掉就是疯掉或者是手足伤残,从未有一人完整地从城北监狱的小号里走出来。所以城北监狱的小号又叫做“困兽亡笼”,意思就是说,即使把一头野兽放在里面,其最后的结果也就是死亡,更不用说脆弱的人类了。
据说心理承受能力较好的人在里面也撑不过三天,这十多年来,只有一个人在小号里蹲上了五天,这个记录是一个特种兵创下的,可是,当这个特种兵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没有人样了,两天之后就因重伤不愈而离开了人世。
潇潜的身体素质难道比那个特种兵还要刚硬吗?肯定没有,那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蔡佑全挥了挥手,两个狱警便押着潇潜下去了。望着窗外漆黑如墨的夜空,蔡佑全又想起了潇潜方才的眼神,那眼神就像是——野兽!冷风吹过,蔡佑全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心中暗道:“潇潜这小子的潜在能量太恐怖了,所以他必须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