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彭中云说:“老彭,既然那些人不想要面子,那就不要留手了。”
“姜书记,如果不想留手,不要说是小天,恐怕就连我,都不好进行cāo作哩。”彭中云说话之中,有了一点为难之sè。
一听这话,姜臻生恼怒地把桌子一拍道:“你们不行,难道我也不行吗?”话一出口,姜臻生也注意到四周好奇的目光,立即放低声音说:“老彭,你别担心,一切都有我作主。”
陈中祥刚才损了姜臻生两句,心中正暗自得意。听到姜臻生如此说话,脑海之中也是猛一格楞。哇噻,难道姜臻生这帮人,手中还另有底牌不成?
“牛主任,你有什么指导意见,只管指教。”任笑天也不去计较对方在称呼上对自己的蔑视,只是淡淡地回答了这么一句。既然你牛大江想要跳出来,也不要指望我能给你多少礼遇。至于是指教,还是自找难堪,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喽。
“第一个问题,你的这份证词出之于何人之手?如果不是出自于纪检人员之手,我对这份证词的真假和是否合法存在怀疑。”牛大江说出了第一个质疑的内容。
导致牛大江跳得这么早,也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他清楚地意识到,绝对不能让这份旁证能够得到认定。要是一旦被认定,自己所办的案件,也就将会被彻底推翻。
之所以提出这样的问题,是因为他知道任笑天及其手下办案的人员,都没有离开海滨市区。所以才会抓住这么一个漏洞,跳出来进行发难。至于事后能得以确认的事,也不会有现场确认这么被动。
“哦,牛主任,你怎么知道这份旁证材料不是出自于纪检人员之手?”任笑天用有点奇怪的语气反问道。问话的时候,既没有怒气,也没有委屈的成分。
“我当然知道。因为你们所有办案的人,都没有离开市区。你说,你是让什么人帮助你炮制的这么一份虚假材料?”牛大江义正词严的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只是当他的话一出口,也察觉到有所不对。自己这么一说,不就等于是公开承认了对任笑天进行了秘密跟踪和监视!只是事到临头,形势危急,也就顾不上这些小节嘞。
他在说话的时候,坐在左右两边的花东昆和‘眼镜’二人,都在叹了一口气。怎么能这样说话哩!看起来也是一个蛮聪明的人,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全都乱了方寸!
听到他如此说话,纪委姜书记也皱起了眉头。本来在他的内心之中,多少还带着一点恻隐之心,想在事情查清以后,再来从轻发落牛大江。没有想得到,这家伙竟然如此不知进退,还要狗急跳墙,主动跳了出来。
“老姜,看来这个牛大江是真的心中有鬼。小天这一棒子,是打到了他的疼处。”陆明是统观全局的人,一下子就看清了实质。他的说话,当然也是居高临下,点破了其中的隐情。
“是呵,看来还是不能心慈手软唷。”姜书记点头答复说。他这一表态,基本也就决定了牛大江的命运。牛大江可不知道,就是因为自己这迫不及待地一跳,也就让两个能够主宰自己命运的高官,在片言之间就确定了自己在政治上的死刑。
“丁一,你来告诉牛主任,让他知道,旁证材料是哪个单位盖的公章?”任笑天不慌不忙地给自己点燃了一支香烟。对于牛大江的公开跳出来,纯粹是采取了无视的态度。
蔑视,这是典型的对自己的蔑视。牛大江看到任笑天如此潇洒的动作,恨不得是气炸了胸膛。双眼瞪得老大老大,似乎是要喷出火来。只是他也顾不上说话,而是要集中jing力倾听丁一的解说。
“牛主任,我这份材料,是金陵市纪委给盖的公章。两个调查人员,是金陵市纪委检查二室的工作人员。其中一人,是检查二室的副主任。”小丁介绍情况时,也是一脸的笑意。
在这之前分析情况时,任笑天就曾经估计到这种情况的出现。当时就已经作出推断,说牛大江只要把这个问题捅出来,就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果然不出所料,事情的演变就是当初推断的那个样。
牛大江一听小丁的解释,顿时就傻了眼。千算万算,就是没有想得到任笑天会这么牛。坐在家中,身不动,脚不迈,竟然就让金陵市纪委的人帮助自己取到了旁证。
怎么办?一切就全看自己的第二发炮弹能否奏效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