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所有的人员都已经就位,坐于条桌zhong yāng位置的任笑天,就象一个主审法官似的,字正腔圆的开始问话:“段枫,我们今天在这儿对你进行公开审查,再给你宣传一下党的政策,希望你能走坦白从宽的道路,不要执迷不悟,自食其果,听到了吗,段枫!”
任笑天的话声不高,只是条理分明的进行着解说,现场上有人暗笑,这样也想能达到审查的效果,要想让违法、违纪人员主动交待问題,沒有三板斧砍下來,哪儿能吓得住人。
“知道,知道,我会抓住这个机会,为自己立功赎罪,争取从宽处理。”坐在三人中间位置的段枫,站起身子连连点头,只是他胖得那个样子,不象是头在动,而是整个身体都在晃动,实在是让人有点忍俊不禁。
任笑天也不加以训斥,只是微一点头说:“行,你能这样想就好,段枫,我们现在就开始正式问话喽!”
“行,我是有问必答。”段枫再次站了起來,被任笑天喝止之后才重新坐了下去。
“现在,先由我们的纪检人员宣读一份段枫的交待材料,段枫,你给我仔细听清楚,看看有沒有差错。”任笑天的说话,还是很温柔,一点也不带火气。
这样的人也是纪检人员,而且是一个当过jing察的纪检人员,已经不止一人在心中有了疑问,之所以会出现不相信的念头,是因为任笑天就象是一个初出道路的学生,一点也沒有虎气,站在后门的宁丽,也在摇头,这和李瘸子所介绍的任笑天,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这时候,纪检员丁一站了起來,朗声读道:“今年9月18ri上午9点钟的时候,我到市滩涂局办事,具体办什么事,也就是想拉一拉关系,看看是不是能够弄到一点拨款回去,到了局长室的时候,我一眼看到分管滩涂经费的戚局长,就跑进了他的办公室!”
“你在瞎说。”坐在段枫左侧的戚得标,大声地嚷嚷了起來,不但是在嚷,人也站了起來,怒目而视着段枫。
‘啪,’任笑天拍了一声桌子,然后斥责说:“不许插嘴,再打断提审,就让你出去,这么多的领导在场,你还怕沒有让你辩解的机会吗!”
戚得标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又怕真的被带出会场,再联想到眼前这个姓任的说得也不错,有这么多的领导在场,总会有自己说话的机会,这才紧紧地闭上了嘴唇。
宁丽看到自己老公被任笑天训斥的时候,紧张得把指甲都掐入了同來的一个女同事胳膊上,疼得那个女同事哀号不已,还好,戚得标沒有发书呆子脾气,很快就又坐了下來。
“继续读下去。”任笑天的命令简洁明快。
“进了办公室,我和戚局长说到了经费的事,戚局长当时是yu笑不笑的对我说:钱倒是有,不知道你是否敢拿,我一听这话中有话,也就來了兴趣,当时就回答说,只要你戚局长让我拿的钱,我就敢拿,当时,他就让我写一张报告,说是可以提款二十万,给我五万,还有十五万,是他和汪局长的。”丁一继续地读着段枫的交代材料。
读到这儿的时候,丁一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地读下去:“也是我一时糊涂,当时就写了一张报告,让戚局长在上面签了字,随后,我就去了财会室,开了一张支票,然后,我又去了银行,把钱给取了出來,用一只黑包,将十五万元钱送到了戚局长的办公室,票面是10元钱的,每扎是一万元钱,一共是十五扎钱!”
戚得标一听,倏地一下又站了起來,只是当他想要张嘴说话时,看到任笑天那冷森森的目光shè了过來,只得哆嗦着嘴唇又无力地坐了下去,站在门外的宁丽也是吓得一哆嗦,看到老公坐了下來,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也叫做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放在平时,一个小小的副科级干部,能不能见到副处级的局长,还要看戚得标的心情如何哩,只是搁在此时,还就不得不臣服于任笑天的目光之下。
场上的情况,让一些办过案情的人看在眼中,也意识到这起案件的关键,就在戚得标的身上,一方死死咬住了他,而他自己又死活不肯认罪,只是大家从戚得标的表情之中,也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其中必有猫腻,否则,任笑天也不会煞费苦心的导演这么一场大戏。
陆明等一干领导人的座位,居于任笑天与被‘双规’人员中间空地的一侧,由于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原因,他们对场中人员表情的变化,也是看得最为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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