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护在你身边儿!免得敌军趁了乱子伤到你。”思索间,斩风靠近了我。
“既然有夜里不准打仗的习俗,但是……我们为什么不在夜里去偷袭他们?”我一点儿也不觉得我无德。很好的机会不是么?
斩风表情有些尴尬:“我们是从来不打夜仗的,这是各个国家之间的协定。若是违了这一点儿,即便是赢了战争,也会受到别的国家的鄙夷。”
“可是,他们北族人就打了我们啊!”我表示很是不理解。
“所以,他们是些未开化的蛮夷。”斩风继续着他的论断。
我却是气愤得好笑:“对于礼仪往来,我们自然也是要以礼相待。可是,战争本来就是破坏性的,我们自然是能尽快解决就尽快解决,避免更久更多的伤亡。还讲究什么约定俗成么?再说,行兵打仗本来就讲究出其不意!”
斩风听了有些微微的激动,看了看周围,他却是伏在我的耳边儿悄声道:“主子,请注意您现在是以男装示人的。你这么一着急,说这么一大段,您那女人特有的嗓音又出来了……”
我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走出帐子,看着那边儿奔腾而去的战马,和拿着弓箭防护的士兵。
“其实我们打急了也不是没有想过。”斩风走出来小声说道:“只是我们还找不到他们北族人的老窝,也没法偷袭,每次只能等着被他们打搅。”
“……”
那边原本黑黢黢的夜空,被火把照得通亮,我和斩风靠近的时候,孟栋正在跟一个汉子打得不可开交,别人根本插不进去。我只能说,俩人的功夫都怪俊的。
二人打斗之际,枪矛生光,呆了半晌,我问斩风:“那人是谁,北族人不会一个个都这么生猛吧?”
“倒也不是。这个人叫做‘宫格奇异’,是北族人中很杰出的一名将领,已经跟我们多有交战了。”斩风说着对那边儿做了一个手势,一个人影便立即混在了正在打斗的二人之中。
我这才看出那是隐在暗处的速影。我不由得对斩风竖起大拇指:“速影的轻功,比你还要好呐!”
在两人的战斗下,宫格奇异这才终于处于下风。在孟栋的又一次攻击之下,宫格奇异总算是丢下了战马而逃,被他们埋伏在附近的敌友接应了回去。
众士兵这才松了口气,一个个直骂北族人没脸没皮。
看到有士兵正要一枪扎死宫格奇异留下的战马,我心中一急,也不顾什么身份儿地位了,一下子跑到前面站着喊道:“且留下战马!”
那士兵一惊,也就收住了抢,瞬间就有人的目光看到了我的身上。
“这匹马前蹄和后腿都已经受了伤,我们军中也没有多余的草药用来医治它了。留着也没有用处,不如杀了泄愤,再给咱们的餐饭里添些肉食好。”人群里有人这样说。
“就是就是。”附和着,也有人准备伸出手中的长枪。
“大家稍安勿躁,这匹马留下来,自然有他的用处!”我心中一急,又是一痛,军中物资已经如此紧缺了么?
“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人群中有人开始质疑。
呃……我是……
“他是我的副手黄天。先听他怎么说,这匹马留着做什么用?”孟栋此时终于发话了,帮我护下了那匹马。
“是这样的,我观察了这匹战马,发现它是非常名贵的红鬃马。”没等我继续往下说,人群中就有人开始爆笑。
“哈哈哈!我说黄天小兄弟啊!一看你就是不懂马的人!还在这里乱说名马!你仔细看看,这匹马明明就是最为普通的灰毛杂种马,这算是什么红鬃马,算是名马呢?!”一个士兵好笑着,摇着头。
孟栋也是微微皱了眉头看我。而我身旁的斩风已经拿着他的爪子在我眼前晃悠来晃悠去的,想确定我是不是得了夜盲症弱视之类的病症了。
我嫌弃地一把推开他的咸猪手。
那匹马,乍一看,的确是灰不溜秋的样子。倒不是因为夜晚的缘故,而是——我觉得,可能是那个宫格奇异有什么特殊癖好也说不定,故意将马染成了这样颜色的。
“去拿一盆水来泼在马的身上。”我果断吩咐下去。这么多人盯着,准备笑话我这个眼光拙劣的小兵,一定有人会去按我说的做的。
结果却是,一盆水泼在马身上,随着污水点点流淌,那匹马原本纯正的红鬃渐渐地显露了出来。
“咦……”人群中开始了窃窃的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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