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呱唧”地鼓掌。
苏苏却是有些奇怪地戳戳我:“雪雪,你看尹白的表情?”
我凝眉望去,此时尹白脸上竟然不是我想象中的得瑟——他竟是满脸困惑!
怎么回事?明明很成功啊!他怎么是一脸搞错了的样子?
莫不是跟原来的预计有差异?我拍拍脑袋,绿娘子说要给我们展示“西山蝶舞”……可是,蝶呢?
转眼看向四周的时候,一条空空的巷子里,一个绿衣妖娆的女子,正追着一位黑衣男子。
哎呀!我登时被气毁了,刚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一招儿呢?我看到了四师兄,绿娘子在舞动的时候更是看到了四师兄啊!
这时候,场子中央的尹白和那名男子已经又重新玩起了火把游戏,一盏盏飞舞的火炬,明明灭灭地舞动出壮观的流线。
围观的人们以为这还是表演中的内容,依旧津津有味地看着,我却是急得冒汗了。打着“蝶舞”的旗号,若是最后不变出一群蝴蝶来,那我的老脸还往哪儿搁?
怎么办?怎么办?
正急得不可开交,却是看到一张俊雅如朗月一般的面容出现在我面前,声音如同美人手指拨动了古琴弦:“娘子,你一声不吭地就把我抛下,你好狠心!”
娘……子?我头一大,脑门一黑。忍着惊慌我仰脸儿看去,只好挤出一个苦笑:“啊!呵呵!是你啊晚沉!”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到的,但他明显看出了我的窘迫。他好笑地拍拍我的头:“看夫君为你收场!”
说着,谭晚沉轻轻一跃,已经到了箱子后面的那颗大树下。一番鼓弄之后,他重新来到我身旁:“示意尹白开箱子。”
“成么?”我有些底气不足。绿娘子人都跑了,箱子空空的打开给人家看个空气!
“成。”谭晚沉暗自点头。
我便远远地示意尹白。尹白刚好表演完“花式火炬”,也就顺着我的意思从容地打开箱子,我惊讶得呼出了声因——栖霞暮色哪边开?彩蝶漫天几徘徊!
漫天飞舞的彩蝶,一朵朵、一只只,穿过眼前,拂过发丝,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像处在了童话里。
我缓缓伸出指尖,想要去点到那一只只飞舞的蝶,耳边,却是响起谭晚沉温润的声音——“天雪,这是我送你的Lang漫——”说着,谭晚沉已经携带着我悄悄地到了一个隐蔽安静的街巷里。
我的心轻轻地一抽,喉间一热。顿时,世界仿佛都失去了颜色,只剩下五光十色翩翩飞舞的蝶中,谭晚沉温柔俊雅的面容。
我想,这真的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Lang漫。
“只可惜,这样的Lang漫是虚假的。这些飞舞的蝴蝶,也只是虚无的幻化。”
还没有把眼前的一只只蝴蝶幻想成一朵朵粉色的桃花,冰冷酷寒的声线就直直地钻到了我的耳朵里,我惶恐地转头,不知什么时候——司马无情已经脸色沉郁地立在了我的面前。
天呐!我一边儿揉眼睛一边儿抠耳朵,什么情况,谭晚沉的化蝶还会产生听觉和视觉的双重迷幻么?
“天雪,不要闹了,跟我走。”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幻觉”太真实,真实得我的肩膀一痛——司马无情抓住了我的右肩。
“天雪,你不能再一次地抛下我了。”左臂一疼,我转眼看去,是谭晚沉拉住了我的手臂。
此时此刻,我很负责任地告诉自己,这绝不是幻觉了!不然,右肩如同冰锥刺入,疼得我心凉;左臂却是温热似蚁啃噬,难受得我不忍直视。
这两种感觉,都不是我想要的!
“放手!”
一时间,竟然是三个人同时喊出。司马无情冷冷地睥睨着谭晚沉,谭晚沉直直地注视着司马无情;而夹在中间的我,却是头摇得像拨Lang鼓一般,朝着左右大声呼喊着:“放手放手快放手!”。
“玩够了吧?跟我回去,天雪!”司马无情冷冽的声音中,竟然透着一丝乞求。他这样的情绪,让我明显一愣。
“天雪,你这一辈子,只能跟着我了!”谭晚沉温柔的提醒,却是如同一把钝刀子,生生地刺痛着我的心扉。
司马无情抓着我肩膀的手,明显地一哆嗦,他的声音带着苦涩的疼:“天雪,我会想办法把你医治好的!”
我转头看着他,看着司马无情。一个月不见,他又消瘦了好多好多。原来他像一块冰块儿,现在想一根儿冰棍儿了。
我却是被自己这个想法弄得一笑,只是,我的笑声是那样地牵强,我的声音中充满着绝望:“晚了,无情,什么都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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