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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谭晚沉却是轻轻地喊了一声:“天雪。”
我转头看向谭晚沉。他平时深沉的眸子里,此时闪耀着无限的柔情。他似乎是在对我笑,笑得很是满足的样子:“只要你没事儿,我就安心了。不要为难黑前辈,也不要——为难自己。”
“不!这算是什么为难!之前你出手救我一命,我都没有来得及报答;现在你在我眼前中的情蛊,我怎么能弃你不顾?”事实证明,我拧巴起来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的。一点儿功夫都不会的我顿时铁了心,伸手朝黑夫君身上抓去——我左抓抓,右抓抓,我不停地挠不停地抓。
直到黑夫君笑得喘不过气来,他终于拍掉我的手:“好了!阿黄小妹儿!我给你讲办法便是,你不要再挠我痒痒了!”
我终于停了手,认真地看着他。
黑夫君却是一脸为难:“阿黄小妹儿啊!我实在是觉得你是个不错的姑娘,不舍的让你去冒这个险。”
我二话不说,双手接着伸向他。
“好好好!我这就说!按照传闻来说,中了我的情蛊之后,三个时辰之内,必须要用情花解毒,不然便会吐血而亡!”说到这里,谭晚沉已经在我身后复又吐出一口鲜血,在鲜血的映衬下,他的脸色更加雪白。
“情花在哪里?快给我交出来!”此时,我已经再无闲心去跟眼前的黑夫君啰嗦。
黑夫君看着我期期艾艾地。我看着他那扭扭捏捏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登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手一伸:“情花!快给我解毒!”
不知是不是我生起起来,也会有传闻中的那种秒杀气场,反正黑夫君看着我讪讪地往后挪了挪,小声道:“阿黄小妹儿,你也听到了,我说那个方法只是‘按照传闻来说’的……”
“你自己下的毒蛊,你自己会不知道怎么解?别给我说传闻那些有的没的!再拖延时间,我!”紧逼了黑夫君几步,我立定,我想我此时的表情一定比极地寒冥更冷。
谭晚沉都惊讶地倒吸着。
黑夫君看着我摇摇头:“阿黄小妹儿啊!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哈!情花解情盅之毒也是外面不知道的人给我乱传的,反正据我所知,解除我这情蛊的唯一法子,便是要那男子的至爱亲身奉献,然后——情毒转移到女子体内。”
我一听懵了。丫丫了个呸的!这不是柳芍药的流媚音么?!西山国的人都好无耻,整天就整这些个流氓手段?不过——明显比我想象中的要简单嘛!
虽然,会有那么一丢丢的小害羞……
“这个么……咳咳……确实有些为难啊……”我支支吾吾。
黑夫君同情地看我一眼:“阿黄小妹儿,第一,你没有听清我的话,我说的是‘转移’,不是清除;第二,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继续。”这点儿倒是真的,看这样子还是更加棘手的事儿。我脸色很坦然心里很忐忑地打住他,示意他讲完。
黑夫君看看脸色更加难看的谭晚沉,犹豫着:“这位公子不愿意我再说下去了。”
我脸色不再冰冷了,却是黑得不能再黑:“你刚才手痒下毒的时候,征求过他的意见么?”
黑夫君讪讪地接着讲起来,只不过声音变得更小了:“毒素一旦转移到女子体内,便会在女子身体里携带一生。只是,从此以后,女子便只能与那男子合欢,留在他身边儿一辈子。否则,一旦出墙,女子和那偷来的汉子便会双双暴亡。当然,前面若是不知这位公子的至爱,那么,合欢过程中两人就立即暴毙,后面的事儿也就不会发生了。”
我拿手扶额,心里咚咚咚地乱跳着——后面的事儿便不会发生了——你说得轻巧!
丫丫了个呸的,他黑夫君什么人啊!真是绿帽子戴久了心里也扭曲了,发明这么些个缺德玩意儿!
此时,黑夫君看着我却是洋洋自得起来:“其实吧,我这个情盅倒是个好样儿的,为维护世界和平进步、倡导一妻只能有一夫的观念做出了莫大的贡献;为这个世界可以公平、公正、和谐、有序、健康地发展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丈夫怀疑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不会有儿子苦恼究竟哪个才是自己亲爹!为了纪念我黑夫君为这个和谐世界做出的贡献,我还亲自给这个蛊毒起了个很有文化的名儿,叫做‘一生一世不孤单’,阿黄小妹儿,你觉得这个名字可好?”
“好、好,”我咬牙切齿地:“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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