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如同凝滞了一般,停在那里不肯扩散开去。但是“兴风作Lang”、“活跃气氛”是我一贯倡导的优秀行为,此时,我就很负责任地以身作则,努力地把这个优秀品质发挥得淋漓尽致。
据我初步估摸,眼前这个黑老头儿应该是有着什么苦大仇深的过往。比如——年轻的时候有人骂他丑啦;曾经的日子里有人怪他出来影响市容了;他喜欢的女人跟着别个跑啦(唔,这个嘛……)显然,那个施法老头儿对我的一番胡诌引起了共鸣,他一抹老脸,认真地看着我:“小妹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他竟然称呼我为“小妹儿”,这不由得让我很是惶恐。
“嗯嗯!阿黄的话哪能有假!”我点头如捣蒜。
施法者忽然上前一步,还没等我灵活地后退一步,他已经紧紧地攒住了我的手。感觉到身后的谭晚沉呼吸一急,我连忙示意他:没事儿,黑老头儿没对我用歪招儿。
“小妹儿啊……哦,阿黄是吧?阿黄,你真的那样看啊?我真的很帅有型很气质么?曾经我一直都是那么认为的啊!只可惜我的阿绿跟着别个跑了!我斯斯文文的自尊心可是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啊!呜呜呜哇哇哇!我现在可是看见一个小白脸我就来气啊!”黑老头儿一脸找到了知音的样子。
他的阿绿跟着别个跑了……呃……
一看到小白脸就生气,这个……我同情地看着身后那一脸无辜且一脸痛苦的谭晚沉——这亏吃得也忒冤了吧!
不过他家阿绿?唔,没准儿他家还真的有个叫做阿黄的?
“啥?竟有这事儿?”此时被唤作阿黄的黄天雪双拳紧握,义愤填膺:“那阿绿叶忒没有眼光了!弃明珠而选鱼目,简直是瞎了眼!”
“怎么说话呢你?你才是瞎了眼的!我家阿绿,那是这世上眼睛最大最美最漂亮的女人!什么榆木的,你那是在骂我榆木疙瘩么?”施法黑老头儿一下子炸开了毛儿。
遭了遭了,撞枪口了。我真傻,真的。我怎么忘记了人家黑老头儿怪罪的不是他家阿绿,而是别的那些个小白脸!
绿帽子常常有,今天的特别大!我拍拍手,不愧是叫做阿绿的,活儿干的就是漂亮!
我点点头:“我是说,你这么帅气有才的男子汉,阿绿她怎么不知道珍惜呢!”看着黑老头儿的脸色缓和了些,怕不经意间又把他惹怒,我指一指地上的谭晚沉小心翼翼地说着:
“你看看我俩,虽然我们长得一个比一个磕碜,但是却知道珍惜彼此啊。我们都是那种至死不渝、忠贞无二的人,绝对不会抛弃对方去勾搭别人,我们是好人,是这个世界上的模范榜样啊。所以……童姥爷爷,你看看能不能给他解药什么的,把他的伤给治回来?”
晴朗的天空……忽然闪了电。我腿一哆嗦,忙暗自祈祷:这是上天看我自我作践,说自己长的丑,上天他看不过我这么谦虚才打闪劈我的。
谭晚沉却是饶有趣味儿地看我一眼,仿佛是在问:“至死不渝?忠贞无二?天雪你当真?”
黑老头儿气消了大半,低头看看地上的谭晚沉,却是摇了摇头。
我惊讶地看着他:“怎么?是不是内伤必须要渡入内力呀?”
黑老头儿鄙视地看了我一眼:“吓!你们俩不仅是长得丑,人还笨!你这阿黄,啥都不懂还在这里乱说!我‘黑夫君’种下的‘情蛊’可是简单地输些内力就完事儿的?你想得美吧!”
我却是一下子懵了:情……蛊?
“原来是黑夫君!”虽然依旧保持着淡雅的风尚,谭晚沉的脸色更加惨白。
黑老头儿点点头,同情地看着我:“阿黄小妹儿啊!你这夫君怕是没得救了!你们有什么后话赶紧说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山高水长,我接着去找我家阿绿了!”
我一把抓住黑夫君的衣袖:“黑爷爷!你救救我家相公!”
黑夫君有些为难的样子,他看着我挠挠头:“你要是不想成为寡妇吧……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只要有办法,再大的困难我都愿意去做!”我一喜,也不管自己说的是什么话,不管身后的谭晚沉听了会是什么反应了。
“改嫁啊!阿黄,你这个小妹儿真是笨得出奇!”黑夫君自己觉得他恨幽默似的,说完还兀自大笑起来。
我却是不干了,管他斗不斗得过,我一把拧住黑夫君的胳膊:“黑爷爷,你要是不给我说出解救他的方法,我就是拼了命,也绝对不会让你走!”
黑夫君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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