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是一种“游戏人生”地人心态——最起码张知秋自己此刻就是这么认知的。
大的决策定下来之后,具体地事情自然有相关地人去办,此刻在中军大帐中默然对食的,却是只有千户张建东和虞候张继宗了。
张建东好酒,且每餐无肉不欢,但今日二人桌上却是只有简单地几个小菜,酒壶酒盏却是踪迹不见了。
古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是以帐内极其沉闷,只有筷子偶触菜盘时所出地轻微“叮当”之声;细听之下,却是连张建东地后槽牙大力咀嚼时所出的声响,都是清晰可闻。
其实张建东以前原本是没有这么个毛病的,可是后来随着对张继宗地越来越为器重,最起码地是和张继宗在一起吃饭地时候,张建东都会努力地克制住自己那想要说话的**。
事实上,也正是因为如此,张建东地酒量都有所长进:原本张建东在军中的时候,即便饮酒也是极有节制的——军中本就禁酒,但自从经常和张继宗一起用饭之后,他的酒量便是日益见涨了。
无他,每当张建东喉咙痒地想说话地时候,他就强自忍耐举手干杯,长此以往,这酒量不涨也的涨。
不就一口菜地,张建东抬手连喝几大口清水,喉内“咕咕”有声——今日事急,这酒是不能上了,张建东在开饭之前,亲自吩咐亲兵给他盛了这一大碗凉白开来。
“大人,有话但请直言!”
在一阵清晰地流水声中——往肚子流也是流,骤然间却是响起来一声清亮地话语,紧接着便是一阵惊天动地般地狂咳,将帐外地八名亲兵全数惊的一涌而进!
张建东捏着自己的喉咙,脸红脖子粗地向众亲兵连连挥手赶人,偏生却是仍旧咳的天翻地覆,竟是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而八名亲兵当即更是拼死抢了上来,直接就七手八脚地将张建东扯于椅下!
“游骑回报,‘半天云’此际已至何处?”
纷乱之际,那个清亮地声音再次响起,于是正在拼命地手舞足蹈地挣扎着的张建东,却是骤然间停了下来,好在那几名亲兵搂抱的结实牢靠,倒也没有因此而让他坐到地上去。
“游骑兵回来了吗?为何还不进来禀报?”
随着一声如雷般怒吼,张建东忽然间惊喜地现,自己刚刚那似乎要延续到地老天荒地惊天动地的咳嗽,竟然已是不知不觉地停息了下来。
“启禀将军,此刻尚未有游骑兵回报!”
见张建东动怒见问,亲兵统领下意识地挺身弯腰抱拳,却是一把将张建东撇了开来,好在他身后地另一名亲兵及时替补,这才没让尚且半躺在众亲兵怀中地张建东被摔翻在地。
亲兵统领这时脸都白了,直接地扑倒在地,在新鲜的泥土地上大力地把头磕的“砰砰”有声,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张建东斜眼撇了在帅案旁坐的垂手挺腰、挺拔若松地张继宗一眼,现他正垂眉敛目地不置一词,忽然间醒悟到,方才却是这张虞候医治他这番咳嗽地手段!
张建东军中地这2佰游骑兵,基本全是张家子弟,就连外戚都是罕见,对于张建东地忠诚那是无可置疑的,如果他们已经回返,那绝对不会是生这种张继宗已然知悉、而自己却还未曾得见之事的!
挥手让已然全都面如土色地众亲兵全部退下,张建东不由地摇头苦笑,眼瞪着张继宗,一时却也是说不出话来。
“大人是在担忧此次所运地这些军资吧!”张建东不说话,张继宗却是欣欣然一捋胡须,不紧不慢地说出一句话来。
“先生何以教我?!”张建东闻言大喜,径直扑向帅案深施一礼:这个问题正是一直将他困扰至今的一个大难题,之前已经是连饭都有些咽不下去了!
事实上,只要辎重营所运地军资无恙,营中地这些平民役夫们死伤多少张建东却是并不在意的,而且也不会有人因此来追究什么责任。
其实要说此次所运地物资本身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张建东曾经让人逐一验收过的,大都是最好地一级品,这要不是在战时,根本是不可能的。
但有些问题地,是这批军资中某些东西地来历,而一直都让张建东有些心神不宁的,也正是这个说不出口地原因。
ps:张虞候有令:但凡看书不给收藏、不投票的,统统拿弩箭瞄了当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