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要爱上西门墨翟?”欧阳野怒喝着,猛的甩开幽暖烟的身体,除了铁链掉地上发出的嘈杂声音,其间还夹杂着“碰”的一声闷响声,单薄的身子直接被甩到了墙角处,重重的撞击上了石壁。
晕眩下,额头马上就撞出了血,顺着额角滑落下来,落在白色的衣裳上,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幽暖烟依旧麻木地无表情地看着别处,仿佛这不是流的自己的血般,但欧阳野彻底的慌了,看着不停滴落的鲜血,整个人扑过去,紧紧的抱住幽暖烟的身体。
“幽幽,幽幽,你痛不痛,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你打我,你打我。”搂紧着幽暖烟单薄的身体,欧阳野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不停的抓着幽暖烟纤瘦的手打上自己的胸膛。
如同看不见欧阳野癫狂的表情一般,幽暖烟的表情都没有丝毫改变,只是看着空旷的石屋,一遍一遍的回想着西门墨翟那璀璨的笑容,回想着他的温柔款款。
“幽幽为什么不回应我啊,为什么不说话啊!”欧阳野失望的开口,无力的低垂下目光,看着怀抱里没有反应的幽暖烟,情绪又开始不受控制的狂乱起来,拼命着摇晃着幽暖烟越来越淡薄的身体。
大力的被摇晃着身体,幽暖烟只感觉身体剧烈一痛,无意识的喊了一声墨,整个人眼前一阵发黑,一口心血就这样喷了出来,单薄的身体直接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欧阳野错愕的擦去脸上的鲜血,呆呆的愣住,不敢相信的看着冰冷的地上,那倒下去的身影,雪白的衣裳,雪白的发丝,雪白的没有一丝红润的脸颊,和那干裂嘴角处的点点殷红。
猛的拉回了心神,欧阳野狂怒的吼叫着,一把抱紧幽暖烟的身体,“幽幽别怕,别怕,我立刻去找御医,我去找御医。”
慌乱的抱着怀抱里的幽暖烟跑出了石屋,欧阳野神情慌乱着,脚下的步子愈加的快,唯恐幽暖烟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再次醒来,依旧是在石屋里,幽暖烟茫然的睁开眼,举起自己的双手,苍白瘦削下,骨头给外的清晰,掌心的纹路依旧随着时间的流淌越来越浅,难道真的会死在这里吗?
泪水迷蒙里,忽然看见一张笑容俊美的脸庞,那泛着温柔的桃花眼,噙着笑容的薄唇,墨,双手猛的向着前面伸去,企图抚摸那刻进了脑海里的脸庞,可惜却只握住一把的苍凉。
这么多年了,唯独在他的怀抱里睡的那样的安稳,那样曾经亲密的拥抱在一起,肌肤相贴着,似乎一辈子不会分开,幽暖烟蜷缩起身体,向着床里边缩了缩,紧紧的拥抱住被子。
这些日子,没有日夜,没有一点的声音,死一般的安静里,她一点一点的回忆着和西门墨翟的一切,从一开始的抵触怀疑,到之后的分别,再次相聚,生死不离的牵着她的手,一切好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一般,想起的时候,眼睛总是酸涩的痛,幽暖烟明白自己从来都不是脆弱的人,可是如今呢每一次想起西门墨翟,眼泪总是压抑不住的流淌下来。
思念如同绳索一般紧紧的扼住了咽喉,在虚无的等待里,看着空旷的石屋,她常常会有着晃神,会突然在苍白的光亮里看见西门墨翟向着她走过来,可是当她伸出手时,却明白一切不过只是自己的幻境。
两天了,应该有两天了吧,欧阳野从她吐血之后就没有在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苍老的中年女人,跛着腿,没有说话,或者是不会说话,脸上有着恐怖的伤疤,眼神苍老而浑浊,她会默默的将食物送过来,然后就待在石门外面的角落里,幽暖烟曾经看见那里有一床单薄的被子,那个中年的女人似乎就窝在那里。
一片死寂里,忽然石门再次的开了,欧阳野大步走了过来,门口的中年妇人站起身来,随后又沉默的缩回了石门后的杯子里,而巨大的石门再次关闭上。
“幽幽喝药,我给你送药了。”如同两天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欧阳野峻冷的脸上有着笑容,快速的将手中的药碗递到了幽暖烟身边。
幽暖烟依旧如同木偶般的蜷缩在被子里,那单薄的温暖让她可以一遍遍的思念着那个人的体温,他睡着时,总喜欢那样仅仅的拥着她,很霸道,一只手紧紧的缠在她的腰上,让她枕在他的另一只手臂睡觉,即使一夜下来,那手臂早已经僵直麻木,却依旧傻傻的笑着,很满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