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若是再对幽幽如此无礼,你就留在家里,不用随你娘去祁阳山了。”柳庸威严的一喝,严肃的语气直接制止住柳敏敏的抱怨。
“老爷,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启程了。”看着气鼓鼓的柳敏敏,柳夫人无奈的摇头,女儿的心思她何尝不知道,可是野儿的心根本不在敏敏身上,即使有口头的婚约,也只是多了桩怨偶而已。
“我才不要和她坐同一辆马车。”狠狠的瞪了一眼幽暖烟,柳敏敏拉着随行的丫鬟白白直接上了马车,总有一天,她一定会揭穿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幽幽和我同车吧。”身体不适,所以出行柳晨昊都是乘马车。
虽然不愿意,可是祁阳山路途遥远,舍不得幽暖烟在马背上的颠簸,欧阳野扶着她上了柳晨昊的马车,这才对着站在一旁的柳庸颔首,沉声道:“姨夫,我们走了。”
随着马车马蹄声,一行七八人向着北方的祁阳山疾驰而去,而柳丞相府门口,看着远去的一对人,柳庸温和的身影渐渐的消散,转为一股看不懂的阴郁。
“手好些了吗?”
“身体好些了吗?”
异口同声的询问,让马车里的幽暖烟和柳晨昊相视一笑,她褪去了平日的清冷,而他亦是目光温柔,笑容和煦而温暖。
“我看看。”抬手拉过柳晨昊的手腕,幽暖烟纤细的手指搭上他的脉搏,凝神仔细的探寻着指下的脉动,虽然依旧气息体弱,不过却已经跳动却平均而正常。
近在咫尺,柳晨昊温柔的目光也打量着替自己把脉的女子,虽然见面不过数日,可是莫名的,她总是惹起他心头的怜惜。
一直习惯了敏敏的开朗,确切说是跋扈忙横,第一次,这样一个清冷而独立的女子,竟让他感觉到了心疼,似乎想替她挡去所有的一切,让她可以像敏敏一般,无忧无虑的生活,而不是在不经意间眉梢拢愁,有着说不出的凄楚。
“怎么了?”收回手却见柳晨昊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幽暖烟低声开口,从第一次见面,因为商人的本能,她对柳晨昊就无法戒备,或许是得知他幼年受到重创,所以少了份防备,而他的笑容太温暖,让她总是在不经意间沉溺。
“没事,让我看看你的手。”温和浅笑,柳晨昊顺势牵过幽暖烟的手,卷起衣袖,腕上的烫伤依旧清晰可见,一丝愧疚染上俊雅的脸,“不要怪墨翟,他也是无心,我这里有宫里的烫伤药,墨翟派人送过来的。”
白色的乳膏带着清凉涂抹上依旧有些刺痛的手腕,清凉的感觉消融了那股灼热的疼痛,却是是宫里的御药。
“幽幽一贯总是这么不在乎自己吗?”低头专注的上药,柳晨昊看着雪白皓腕上的伤痕,不赞同的话忍不住的说出口。
墨翟已经告诉了他当时的情形,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连手腕被热油烫成那样都无所谓,这样的不在乎,这样的糟蹋自己,甚至不惜下了毒誓要和欧阳一起离开,她在赌气,虽然不敢肯定,可是柳晨昊隐约的感觉到她是在讲自己逼上绝路。
她一出生被父母遗弃在雪地里,尔后被公子放弃,这么多年了,幽暖烟只想找一个不会放弃她,会一直陪伴着她的人,这样也有错吗?
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如此眼神的看待她,似乎当她是无理取闹的孩子,可有谁知道,她好累,累的只想找一个依靠。
“幽幽,你又皱眉了。”一手抬起幽暖烟的下颌,柳辰昊冰冷的手指抚上幽暖烟不经意间皱起的眉头。
“我只是累了,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书肆也烧毁了,一无所有的人总想找个依靠。”随意一笑,有着慵懒的无力,幽暖烟平静的开口,对于柳晨昊,她总是不自觉的倾诉。
“傻丫头。”她究竟背负了什么,轻柔一叹,柳晨昊忽然揽过幽暖烟的肩膀,让她依靠在自己瘦削的胸膛上,一手轻柔的拍着她的身体,“闭上眼,好好休息一下,一切有我在。”
心头一颤,幽暖烟第一次顺从的闭上眼,让自己的脆弱展露无疑,曾经有多少次,她渴望着公子的怀抱,渴望着公子对她说,幽幽,回家吧,回到丁香谷。
看着温顺的依靠在自己怀抱里的幽暖烟,柳晨昊俊逸的眉宇间闪过一丝不忍,可是为了大计,他无法多说什么,只希望这个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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