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发生微妙变化的关系。
差不多晚上十点的时候,星空出现一抹奇异的血红色光河,由南至北而落,而从天边传来的雷声也是越来越响了,感觉就像在慢慢地在往这个方向飘来。只有我敏感的注意到,就连地面都在极其轻微的颤动。
诡异的天象,莫名其妙的雷声,加再上白天在八老爷庙发生的怪事在众人心底留下的阴影,气氛一时间有点冷场了。一阵山风吹来,几个女孩子不由自主的打着寒颤。
我拿过一张餐巾抹了抹油腻的嘴巴,拍拍巴掌,站起来说道:“好了,火都快灭了,时间也不早了。本次篝火烧烤晚会,到此结束吧。”
“是啊,是啊,火都快灭了,秸杆和木柴也没有了。今天就这么算了吧。”天轮也附合道。
我的提议很快得到了大家的赞同,失去了兴致的女孩子们开始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休息。只留下我和天轮留下收拾残局。
“把肉放进冰箱里,其他的东西就搁这儿吧。”天轮建议道。
我也懒得收拾,当下便同意了天轮的做法。
我躺在床上,借着床头灯光翻看一本描写外星人第三类接触调查的书《光年》,外面的雷声越来越响,也越来越近,玻璃窗户都被震得作响。
“老方,来,睡前喝杯牛奶。”天轮端了两杯牛奶推门进来。
“你生活还挺小资的哈。”我接近杯子,随意的一口饮尽。
“今天累了一天了,早点睡吧。”天轮爬上床说道。
“才十点二十,早着呢。这书挺有意思的,我看完这一段再睡。”我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又看了看手机上的钟,淡淡的回答道。
但是浓浓的疲倦却不可遏止的涌了上来,我用力甩了甩头,却甩不掉粘在眼皮上的千斤睡意。我打了一个深深的呵欠,奇怪地说道:“啊,天轮,我怎么好想睡觉啊。”
“想睡你就睡吧。”天轮的声音近在耳边,却又宛若远在天边。
我只记得最后,自己还莫名其妙的对天轮说了一句,要他把房子所有的玻璃窗都打开,免得待会地震的时候玻璃被震碎时,会伤到人。
我香甜的将脑袋粘在舒软的枕头上,一股甘凉的气劲从我的脑后的天枕穴涌出,忽然在我体内飞速的运转了一圈,我打了一个寒战,猛地从沉睡中惊醒过来,身体就像刚刚被扔进了一个寒潭里,几乎从身体中千百万根汗毛孔中都喷出一丝寒意。迷糊渴睡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被风不停摆动的窗帘外,亦是夜色沉沉,原本星光灿烂的夏夜,变得一片黑暗。
有句术语叫作‘黎明前的黑暗’,难道现在已是凌晨了?
我不解地下意识抬头看了一下时间,莹莹发着幽蓝光泽的长短针显示现在还是十点三十分钟。我清楚的记得睡觉前看过时间,是十点二十分左右,也就是说,我刚才感觉相当漫长的一觉,要么只有十分钟,要么就是我已经睡过了二十四小时。最后一个不太可能的可能就是那座钟坏了。
听着静谥的房间里,嘀嗒嘀嗒的声响,钟不太可能是坏的。而我一觉睡了二十四小时的理由又太扯了。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我刚才其实只睡了十分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