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脚蹬皂靴,再持一把折扇,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去给正院给英国公夫人请安的时候,惊呆了一屋子的人。
英国公夫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张澜好半晌,只看到张澜窘迫地涨红了脸,这才好奇问道:“澜哥儿这是?”
张溪抿唇笑道:“难得澜弟今日不去校场打拳,要跟我和三哥一同去五丈风看纸鸢呢!”
英国公夫人知道张溪入股五丈风的事,也知道黄宜安偶尔会给五丈风画个图样,两下里一想,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忍不住笑着打趣道:“原来是去五丈风,难怪打扮得这般用心。”
张澜闻言大窘,强自辩解道:“我这不是怕丢了三哥和姐姐的脸么……”
心虚得一点底气都没有。
英国公夫人和张溪等人闻言笑了起来,看着张澜的目光意味深长。就是一向对男女之事不上心的张池,这会儿也对着张澜挤眉弄眼的。
张澜窘得手脚都没地儿放,涨红着脸傻站在那儿。
“好了,好了,澜哥儿面皮儿薄,你们就别再逗他了。”英国公夫人看不过去,笑着打圆场,又叮嘱张溪和张池道,“等到了外面,你们两个可得看顾着点儿澜哥儿,不许再故意打趣他。要是因你们两个坏了澜哥儿的亲事,回来我自会找你们算账!
“都听清楚了没有?”
张溪和张池忍住笑,点头应道:“听清楚了!”
目光里的揶揄之色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英国公夫人见状不免有些担忧,只得又转头叮嘱张澜:“澜哥儿,到了那里,可不许唐突了人家姑娘。记住了,你只是同阿兄阿姐去看纸鸢的,别的一概不许多提!”
毕竟还有外人在,万不能失了礼数,让人家姑娘难堪。
张澜立刻郑重应答:“孩儿记住了,母亲尽管放心!”
英国公夫人满意地点点头。
果然自己的亲事,还是自己上心。
“回来的时候,记得给几个孩子,对了,还有你们缃妹妹,一人带只纸鸢回来。”英国公夫人叮嘱道,心中有些不忍,“眼下亲事未成,各处都还瞒着,不然该让缃姐儿同你们一起去才好,省得她一个人闷在家里,再闷出了病。”
储家耕读传家,明家更是书香门第,再加上妹妹早逝,明缃这个嫡长女在继室手下活得反而连个庶女都不如,所以打小便养成了敏感柔弱的性子,不比自家这几个将门之子性情显豁。
要是有朝一日,得知大家为了这桩亲事一再欺瞒她,只怕那孩子心里不知道得怎么想,又有多难过呢……
张澜三人都笑着应了。
“澜哥儿银子带够了吗?”英国公夫人又问,不待张澜回答,便吩咐储妈妈,“给澜哥儿拿一百两银票过来。”
张澜连忙谢辞道:“多谢母亲,孩儿银子都带够了。”
张池便笑道:“母亲就尽管放心吧,澜弟快把全部家当都揣在身上了!”
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张澜刚刚退下的热度,瞬间又爬上了脸颊,且愈发炽热了,双手却下意识捏了捏装满了银票的荷包。
相看后第一次见面,他可不得把家当都揣在身上么。万一她想买点什么,自己总不能让她自掏荷包!
英国公夫人见了分外满意。
自己挑中的儿媳,儿子也这么满意,真是再好也没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