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非偶?
这是要拒绝了。
张溪顿时急了,说话也不免唐突:“既是我母亲定的你,谁又敢说什么?再说了,你和澜弟成亲之后,若是不愿意住在府中,原可以自立门户,从此自己当家做主,岂不自在?
“还是说,你担心澜弟不值得托付终身?要是这样,我现在就把澜弟叫来,让你相看!我……”
话未说完,见黄宜安以眼神止之,张溪这才恍然回神,连忙收住话头,一脸歉然地看向黄宜安,心中不免十分惭愧。
明明她比安妹妹还要大两岁,为何行事却远不如安妹妹沉稳有度?
说到这个,为什么从最初开始,安妹妹谈论起自己的婚事,就全然不见半点姑娘家的羞涩,反而如同一个看透世事浮沉的老年人一般沉稳以至淡漠?
难道澜弟真的如此没有吸引力?
正在英国公府校场与张池拆招的张澜,突然觉得鼻子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阿嚏!”
一个错神不防备,被张池当胸就是一拳,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咳咳咳……”张澜连退两步,捂着胸口一阵咳嗽。
张池连忙收了拳,急步上前问道:“澜弟你没事吧?怎么也不知道格挡?”
他又不是偷袭,出拳也并不刁钻,以澜弟的身手,完全可以避过去。
张澜摆摆手,又连打了几个喷嚏,捏着酸酸的鼻子,声音喑哑道:“没事儿,大约是昨儿晚上贪凉,在石凳上睡久了,有点着凉了。”
话刚落音,明缃温柔的声音便在校场边响起来:“三表哥,练了这么久,先停下来歇会儿,喝口绿豆汤解解暑吧。”
张澜冲张池挑挑眉,转头对明缃嘿嘿笑道:“怎么只给三哥喝,不给我喝?缃妹妹也忒偏心了!”
明缃闻言双颊绯红,一脸羞涩地辩解道:“非是我不给四表哥喝,而是姨母让四表哥现在就过去呢!”
“母亲叫我?”张澜讶然,又问,“缃妹妹可知是何事?”
明缃摇了摇头,柔声道:“姨母只是让我来传话,并未说明是何事。”
事实上,这个差事是她主动求来的。如若不然,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单独和三表哥说会儿话呢。
“三哥,那我先去了。”张澜冲张池挥挥手,一溜烟儿跑走了。
一路跑到正院,张澜才收住脚步,略整理了仪容,便迈步进了正堂。
英国公夫人正在榻上坐着,一边吃茶,一边和储妈妈说起各院消暑的分例,见张澜一头汗进来,笑道:“这大热天儿的,又跟你三哥去校场了?也不知道歇歇,避避暑气。”
又吩咐储妈妈:“快给澜哥儿倒杯茶,瞧这汗流的!”
张澜笑着行礼,道:“多谢母亲。”
储妈妈倒了茶,双手捧给张澜,笑道:“四少爷快喝口茶,去去暑气。”
张澜接过茶盏,笑道:“多谢储妈妈。”
说罢,一饮而尽。
英国公夫人见储妈妈接过茶盏,冲她微微抬了抬下巴。
储妈妈会意,搁下杯子,便领着屋里的丫鬟婆子出了正堂,又亲自守在门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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